“我們圍繞死者阮路進行了一係列的調查。發現阮路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弟弟在吉隆坡。他們一家三代都是守法公民,沒有家族仇恨。阮路本人也還算正派,在公司裏人緣不錯,沒有樹敵。這樣,就排除了仇殺的可能。
“阮路沒有購買人壽保險,在銀行裏雖然有一筆存款,但數目並不大,隻有十萬元。由於阮路尚未結婚,又未留下遺囑,這筆錢就將由他遠在吉隆坡的弟弟繼承。這樣,也就排除了圖財害命的可能。“
“唔,這樣,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情殺了?”何釗說。
“是的。”雷蒙探長繼續說道,“於是我們便重點對阮路身旁的幾個女人進行了調查。
“第一個女人名叫鄭春秀,是一名大家閨秀,父親是沙城的商界巨頭。但她自己卻熱衷於模特兒表演,希望能成為一位名模。她與阮路是年初在一場舞會上認識的,兩人之間的關係發展很快,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對於阮路的死,她很感意外,也很悲痛。案發的當天晚上,她在參加一場模特兒表演。因而,這個女人的作案嫌疑可以基本排除,她既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
“我們接著又對阮路的二位前任女友進行了調查。
“第一位是阮路的初戀,名叫肖姍。二人從小一塊兒長大,一同讀的小學和中學,青梅竹馬,感情深篤。但高中畢業以後,阮路考進了吉隆坡大學,肖姍卻因為家道中落,去一家公司當了女職員。從此二人身份懸殊,且又天各一方,便漸漸地斷絕了關係。對於阮路的死,她表現得很冷淡,不甚關心。她已經有了新的男友。案發的當天晚上,她與男友待在一起,因而,這個女人的作案嫌疑也可以基本排除,她也是既無動機,又無作案時間。
“第二任是阮路的大學同學,名叫趙玲玲。趙玲玲與阮路在吉隆坡大學同學四年,畢業以後又一起返回沙城工作。他倆先後談了八年戀愛,情深意篤,並且還在今年春天舉辦了訂婚儀式。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就在訂婚後不久,阮路忽然提出取消婚約,移情別戀地愛上了他現在的女友鄭春秀。趙玲玲是一個癡情的女子,為此而大病了一場,病後一直鬱鬱寡歡,至今仍未從失戀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按理說阮路對她的傷害最大,應該有殺人動機,但她卻並不怎麼恨阮路,聽到阮路的死訊之後非常震驚,震驚之餘又痛哭失聲。案發的當天晚上,她去參加了一位同學的生日晚會,直至十一點多鍾才由一位同學陪伴回家,有不在現場的充足證明。
“至此,案子進入了死胡同,再也無法偵查下去了,”雷蒙探長結束他的敘述說。
“那麼,她的家人呢?包括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其他的親屬好友,都調查過了嗎?”何釗問。
“您懷疑她的家人或親友會為了她而作案殺人?那不可能吧?”雷蒙探長說。
“既然沒有其他線索,那麼我建議您不妨圍繞著她再作一些偵查,把與她關係最密切的人都調查一下,或許能有什麼意外的發現也說不定呢。”何釗說。
“好的,我就接受您的建議,這麼做試試看。”雷蒙探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