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剛發生一件凶殺案,罪犯的作案手法與神蝙蝠莊園凶殺案非常相似,很有可能是同一凶手所為。”
“什麼?您懷疑是同一凶手?”
“是的,同一凶手。您要不要過來看一看現場?”
“當然要去!”何釗說。
“好的,我這就通知阿龍,要他開車接你們來現場。”雷蒙說。
何釗放下電話,對申公荻說:“沙城剛發生一件凶殺案,案情與這裏的案子十分相似。雷蒙探長懷疑是同一凶手所為,邀請我們前去看現場。”
“這麼說,凶手並不在這莊園之內?”申公荻說。
“先別妄加推斷,去看了現場再說。”何釗說。
劉映華聞訊迅速趕來,聽說要去看現場,樂得手舞足蹈,爭著要一同前往。何釗正自發愁,不知該如何安置這位姑娘,保證她的安全,見她願意一起去看現場,便也欣然應允。
沒有等多久,阿龍就開著警車來了。
阿龍駕駛著警車,一路風馳電掣,以最快的車速將何釗一行送到了案發現場。
那是位於沙城市區的一幢高級公寓。公寓前後種滿了樹木花草,花香襲人;公寓內部裝修華麗,纖塵不染,又十分幽雅。
凶殺案就發生在三樓的一套住房內。
雷蒙探長早已帶領他的手下作完了屍體檢驗,現場堪查工作,正在等待何釗的到來。
“死者名叫阮路,三十歲,是沙城某公司的一名高級職員,單身一人居住在這裏。”何釗一到,這位探長立即單刀直入,開始向他介紹起案情來,“屍體是今天上午清潔工打掃衛生時發現的。發現時室內窗戶大開,房門緊鎖,死者仰麵朝天地躺在床上……”
“等一等!”何釗打斷他的話說,“房門緊鎖,那清潔工是怎麼進去的?”
“管理員那兒有鎖匙。這裏的住戶大多是一些單身的白領階層,白天一般都不在家,為了方便打掃衛生,都在管理員那兒留了一把備用鎖匙。”雷蒙解釋說。
“室內錢財有無丟失?”何釗又問。
“沒有。”雷蒙回答說。
“那麼致死的原因?”
“死者胸前有一深及心髒的刺傷,但死者身上及床上的淤血卻並不很多,很像是抽取了大量的血液以後,才撥出凶器的。”
“唔,與劉心源的死因十分相似。”何釗點頭說。
“還有更相似的,那就是室內隻有死者一人的腳印,凶手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印跡,就像是臨空飛來,作案之後又臨空而去。”雷蒙說到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又說,“您先看一看屍體吧,看完好讓他們抬回去作屍體解剖。”
何釗立即帶領申公荻進行屍檢。他一邊檢驗,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不錯,致死原因是胸前一深及心髒的傷口,像是圓錐形銳器所致。奇怪的是死者麵部表情卻極其平靜,看不出一點驚駭與痛苦。死亡時間嗎,大致是昨夜十一時左右。”
何釗檢驗完屍體,要雷蒙探長的手下將屍體移走以後,又開始勘查現場。他查得很仔細,對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可疑的細節,都不放過。勘查完以後,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不錯,凶手未留下任何一點印跡,與神蝙蝠莊園的現場如出一轍。”
“那麼,您看這兩個案子,是否同一凶手所為?”雷蒙探長問。
“不知探長是否詢問了左右鄰居?”何釗卻反問道。
“詢問過了,對整座公寓的住戶都詢問過了。”
“可有收獲?”
“沒有,絲毫沒有。”雷蒙探長回答說,“沒有人能提供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尤其是他的左鄰,住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昨天正好鬧失眠,整夜都未睡熟,可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卻連任何一點可疑的聲音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