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還是吃驚不已,坐在自己麵前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像自己一樣,也是從那邊穿越過來?或者說他的情況比自己還要複雜?
“你回去過了嗎?”她會來興師問罪,吳宣用就猜得到她經曆了什麼。
“你能先出去嗎?我有話想單獨和她說。”他在正式開口之前偏頭對穆泓帆道。
穆泓帆一挑眉,顯然不了解,她道:“你還是直接說吧,你現在不和他說,等一會我也會和他說的。”
他深呼一口氣,終於是開口:“我活了兩千年,如果今天你不來看我,我還會再活兩千年。”
“什麼意思?”
他始終半垂著眼眸:“我換過許多名字,但你現在唯一記得的隻有季賢了吧。”
“我知道季博月也是你。”
季賢低笑一聲,表情有些落寞:“我最先的名字叫做吳宣用,但認識你的時候就是用的季賢。”
“你來到這裏所經曆過的一切事情隻是你從前經曆過的,我清楚的知道你下一步會做什麼,會去什麼地方,甚至張口會說什麼話,”季賢說:“前提是你沒有來看我。”
“鎖長生其實在我手裏。”他說出了白予玲最好奇的一個答案,他說:“我用了鎖長生,苗寨的人都死了。”
白予玲大驚:“什麼!?”
“我已經用了,她們沒那麼快死,但也不慢,你要是想敘舊,還來得及。”
她奇怪,難道鎖長生不是隻會傷害直係親屬嗎?季賢道:“難道你不知道,藍江火根本就不想要當什麼領主?那個鎖長生是給他夫人用的,隻不過還沒有製作完成,他夫人就命喪黃泉了。”
“所以那個鎖長生會害死的人很多,隻不過是先後的時間問題罷了。”
“那那些無辜慘死的人與你有沒有關係?”
“你說誰?穆泓乙?還是他那幾個可憐的弟弟?”
“我隻不過是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季賢說:“你們的認識都錯了,穆泓乙不過是個傀儡,他買毒製毒,殺了別克先克拿到晉國的地圖,再包括後來你知道的那個杜葉,其實全都是我一手安排。”
“我不關心這個,”白予玲聽著暈暈乎乎的,她問:“我隻想問你,你在大一的時候說要給李向禾道歉,是什麼意思?”
盡管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李向禾實際上是同一個人,穆泓帆聽見她當著自己的麵說出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還是有些奇怪。
“這個問題的回答,說來話長了。”季賢眯了眯眼:“我活了兩千年,樣貌從來沒有變化,心願也從來沒有變化。”
“我日複一日的想要找到你,好幾次我找到了,可我隻能默默的看著你,因為我們的圈子太不相同,我沒有辦法靠近你。”
“好不容易等到我們年歲相當的時候遇見,我搞到一個大學生的身份進入你所在的大學,偏偏誰知道會再一次遇上他。”
他看著穆泓帆:“所以一開始遇見他,我就想殺了他,這樣你們就不會相遇,我也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