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麼了?”
她完全沒把皇帝當成自己的公公,皇帝念她救過自己一命,穩了穩氣息才開口:“今日的茶水誰端來的?竟然端苦茶?”
她笑:“苦茶怎麼了?去除火氣,不正是現在的您需要的嗎?”
皇帝更是惱怒:“你別仗著自己僥幸救過朕,就敢對朕如此無禮!”
他猛地一拍桌站起來,作勢就要抬手給白予玲一巴掌,可無影和啼鳥比他出手要快得多,他們直接衝上去,擋在白予玲的麵前,成功讓皇帝無法接近白予玲。
她還是麵帶微笑,客客氣氣道:“你也別覺得自己僥幸活下來了,就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她不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自然沒有這個時代每個人身上都具有的“奴性”。
無影和啼鳥因為她,更是堅定了自己剛才下意識的動作。
“好,好,好,”皇帝一邊點頭一邊連說三個好字,隨後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血霧噴濺開來的時候,皇帝也隨著一起倒落在地上,這要是換成了什麼王公大臣,恐怕巴不得要吐血的那個人是自己一樣慌了神。
可白予玲還是淡定無比,她抬抬下巴:“無影,你把他抬到房間裏去。”
無影照做,皇帝回到房間後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有侍女守在一旁,他微微眯了眯眼,仿佛氣消了般,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的話,現在卯時才過兩刻。”那侍女低著頭恭順回答。
他聽後又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繼續入睡。
人的生物鍾實在是太可怕了,就算他在病重的時候,他一到了每日要起身準備去早朝的時候還是會自然醒來,這個時候也不例外。
侍女在旁邊等了一會,見皇帝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好似是睡著了,才小心翼翼的開門離開。
“夫人,皇上已經醒了。”
說白予玲今日意外的起得早,倒不如說她昨天一夜沒有入睡。
整個夜晚,她都披著外套在離皇上的房間不遠的房間裏焦急的等待著皇帝的情況。
或許皇帝不知道,但白予玲的確給他用了一些他知道後不能接受的藥,今天會那樣故意氣她也隻是白予玲抓著機會又剛巧成功,所以今晚是皇帝整個病程裏最最危險的一夜。
她點了點頭,深呼出一口氣,算是放心了。
啼鳥也陪著一夜沒睡,她走上前來:“夫人,去換身衣服吧?”
白予玲雖不臭美,卻還是注意自己的裝飾打扮,從來不會讓自己以太邋遢的形象出現在旁人麵前,她聽後爽快答應,隨後很快更換了自己身上的衣衫,落的一身輕鬆。
她問:“早先吩咐下去的茶,泡好了沒有?”
侍女端著盤子上來:“泡好了。”
她端起茶水嚐了嚐,的確還是昨天一模一樣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