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老低著頭,低著頭不怕頸椎病嗎?”
她們紛紛抬起頭,卻是因為疑惑她話裏的內容,啥是頸椎病?
白予玲見她們抬頭,笑得很是仁慈:“你們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穆泓帆全程坐在上位看著,並不參與,她則像是青樓裏的老板挑選舞女一樣,逐一仔細的看過去,看的細致不說,邊看還邊有點評:“你這個手啊,一看就沒做過重活,白白嫩嫩的,連個水缸都裝不滿吧?”
“哎,你這雙手看著是挺好看,但不中用啊。”
“小妹妹,種過地沒有啊?”
三位美人個個都不明所以,早聽說了這個王妃詭異非常,今日算是見到了,她們是來做側妃的,手嫩不是應該的嗎?
她們不明白,穆泓帆卻已經明白。
“算了算了,你們會寫字嗎?”白予玲問。
三人都搖頭,她更是覺得收下她們有些雞肋:“你們先回房間吧,明天再安排你們做的事。”
“安排什麼?”有大膽一些的人開口詢問。
“做事啊。”
她繼續問:“什麼事?”
她們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白予玲本身就處在長身體的時候,這幾個月內竟然忽然拔高了許多,她又站得離她們極近,仿佛是在仰視她一般。
“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她們無奈,隻好一一退去,去的時候還行禮行的千嬌百媚,白予玲勸導:“你們以後行禮能不能不要那麼複雜?還拋媚眼?就隨便弄一下就好了,王府不拘小節,你們這樣浪費時間,會耽誤很多事情的。”
她們聽的雲裏霧裏,還是應下離開了,穆泓帆見狀,問:“你想怎麼安排?”
“讀書寫字不會,重活累活幹不了,我看隻能讓她們先從簡單的擦洗房間開始了,”她微微一笑:“比如,擦地板。”
翌日一早,三名美人趕在寅時末便起身在房間裏等著,客房裏的銅鏡不大,她們有些氣惱,可直到卯時過了兩刻,還沒有侍女到房間裏來,她們心中都有些奇怪。
加上昨天白予玲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房間相隔不遠的三個人莫名覺得不安,她不會是要耍什麼花招吧?
再等到過了兩刻鍾,昨天開門她們第一個見到的啼鳥領著一個年紀更小,閱曆更淺的侍女來敲門:“都起了嗎?”
“進來。”她敲門的這間客房屬於昨天大膽多問了兩句的那個美人,她端坐在銅鏡前,勉強自己梳了頭發,卻沒有更換衣物。
啼鳥沒說什麼,推門而入,她一回頭就看見啼鳥,也看見她身後捧著衣服的侍女,她帶著幾分抱怨的口氣:“怎麼這麼晚才來?你們王府裏的人做事都這麼拖拖拉拉的嗎?”
啼鳥挑眉看了她一眼:“可能隻有你這麼拖拖拉拉的吧。”
那捧著衣服的侍女走上前一步,她才看清,她手裏拿著的根本就是下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