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有個船夫今日出海忽然遊泳回來,散布關於大哥的謠言,我懷疑這件事與昨日到島上的那些人有關,而且,之後島上又生出變故。”
曹休原先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直停留在白予玲身上,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直到楊四問:“什麼變故?”
他才又靠近了楊四一些,低聲在他耳邊道:“大哥,國器失竊了!”
楊四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瞪大雙眼,滿臉驚容:“當真?”
白予玲大約猜得到他二人說了什麼,卻還是要故作疑惑好奇的表情看向楊四,因為李尚這個人從上船開始,眼睛也從來沒有從白予玲身上離開。
“所以我才在這裏,一個個排查,堅決不放過島上的任何一個角落,絕對要將昨天那幾個人找出來。”
白予玲一聽到這句話就明白,曹休是說給自己聽的,她站出來:“昨天上島的不就隻有奴家的哥哥和奴家還有那些仆人嗎?”
啼鳥聽見這句話徹底慌了,她以為白予玲根本沒有打算從海上回來,所以才和白藥兩個人商量著易容藏身,趁機離開,現在他們要是要自己露麵,她們要怎麼露麵?
大寶在這個時候說話:“你帶來的那幾個人現在藏在人群裏,好像也中蠱毒了。”
她心中不解,他們怎麼中蠱毒了?是金兒的那些蛇出問題了?
原本她知道了船夫的死訊就覺得奇怪,現在大寶一說,這個猜測在她心裏立刻就落實了六七分。
這時,一向精明的曹休道:“那你的那些同伴現在何處?怎麼我來來回回查了幾遍都無一人多問無一人少?”
她隨口道:“她們不太適應島上的環境,昨夜用了島上的飯菜便有些水土不服,臉上長瘡,肚裏生蟲,現在沒準在什麼地方蹲著方便呢!”
這不過是隨口一說的借口,啼鳥一聽卻以為是白予玲察覺了。
她帶著白藥慌忙從人群中假裝小跑過來,白予玲遠遠聽見一人大喊:“小姐!小姐!”
白予玲沒想到,啼鳥深藏不露,竟然也是多年的老戲骨,她一見到白予玲便雙眼聚淚,哽咽道:“小姐!奴婢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啊!”
白藥也站在一旁,低著頭假裝抹眼淚,嘴裏用哭腔說著:“阿姐,阿姐,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白予玲湊過去假意安慰:“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要哭了,你們的傷怎麼樣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突然跑出來的女子長相猙獰,不僅是臉上,就連手上都分布著可怕恐怖的胎記,讓人看後深覺反胃。
楊四明顯是個外貌協會的角色,他略皺眉頭看向這兩個自己一開始就沒怎麼用正眼打量的女人,對曹休道:“水土不服也是正常,老三,你跟我來。”
白予玲算是看出來了,大堇國號不過是個虛名,現在他們起步不久,遇上什麼事情,處理的方法仍然像個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