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靜思索了一番,迅速道:“這恐怕不合適吧?”
綠蕪不等對方說話,就搶先說道:“左相府的主人不在,我雖是女主人,但萬事還是要聽丈夫的意見,丈夫不在,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乘人之危呢?”
“現在情況不明,不如等我夫君返回京城,再搜查也不遲。”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沒有你定然沒有這番說辭!”那公公好似在雞蛋裏挑骨頭一般。
綠蕪依然安穩的接盤:“公公這個道理也沒錯,可家中做主的人不在,我一個婦道人家總容易受人欺負,查不到自然是查不到的,隻是怕有人在坊間傳言幾位大人是欺軟怕硬的主,隻懂欺負女人,有損了幾位大人的英名。”
她前前後後幾句話說的縝密無比,看似是在為他們細心考慮,實際上卻是一直處心積慮在想著怎麼保護自己周全。
“夫人言之有理,隻是此事是太子殿下親自下的口諭,多有得罪了。”
說著,那將軍就要帶人往裏麵闖。
可誰也沒有料到,綠蕪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對方的去路:“等等!”
綠蕪神情嚴肅:“左相可是皇上親自提拔的,這左相府也是皇上親自選址的,再說,哪怕是丟了左相的身份,我相公到底是個小侯爺,你們以為,太子殿下能夠動得了他?”
包括後麵跟著的將士,他們無一例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侍女出身的左相夫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有本事,就拿出聖旨,要想動左相府,靠一個什麼太子口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就將話放在這裏,眾人聽聞,竟然當真一動不敢動,全都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最終,雙方的僵持還是以綠蕪的勝利結束。
眾人離開之後,穆泓乙很快接到消息稱查沒有查成功,反而還讓之後的調查都可能不成功了。
穆泓乙有些驚訝:“去調查一個那個叫綠蕪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難不成是因為在白予玲身邊待久了?這段時間的接觸已經讓穆泓乙清醒的認識到,白予玲回來的。
這也就意味著之前的計劃幾乎失敗,杜葉根本就沒有除掉白予玲,更沒有成為自己想要的那顆棋子。
他無所謂杜葉的生死,反正她這顆爛棋的嘴裏,別人也撬不出什麼秘密。
手下提醒:“殿下,您之前已經派人調查過了。”
他做的事情多了,難免有一些記錯了或者遺漏了,他問:“調查的結果是什麼?”
“那個叫綠蕪的侍女不是一般的侍女,不僅會功夫,而且還念過書,最主要的是,她原先是呆在穆泓帆身邊的,之後又陰差陽錯入了巫師府一段時間,早幾年忽然又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間出現在丞相府,並且一直服侍白予玲直到她嫁給晉小侯爺。”
穆泓乙眯了眯眼,他還一直奇怪呢,為什麼吳宣用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會做這樣不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