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端玉當時吐了血,整個人都虛弱了不少,可從那天之後,她也再沒出現過那樣的情況。
皇帝擔心不已,派遣禦醫日日趕赴皇後宮為皇後診治,以防意外。
然而,端玉的身體狀態還是每況愈下。
與此同時,在七王府中,白予玲的情況也開始出現了變化。
原先穆泓帆不常在身邊的時候她還沒有發覺,現在穆泓帆時常就在自己身邊晃悠,她每日看的心神蕩漾,身體內總有一股讓人皮膚刺痛的感覺在那時出現,折磨她的身心。
起初這種狀況隻是輕微的,隻有穆泓帆看向自己或者和自己交談接觸的時候,自己的皮膚覺得像是小蟲啃咬,而後過了不到三日,她漸漸就覺得那些小蟲似乎是穿透了自己的皮膚,逐漸朝更深的地方進入。
她不敢將自己的感覺告訴穆泓帆,一是自己不確定,二是自己擔心自己的情況被知道後,讓對方擔心。
俗話說得好,醫者不自醫,她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也不會貿然給自己定義。
可自己中的是蠱,能夠醫治的圖靈早幾日已經隨苗寨的小輩們返回苗寨,自己真要服下忘情水嗎?
她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穆泓帆,心中思量,還是再等等吧,等到過段時間,自己在這裏應該做完的事情結束了,再用忘情水。
“你在這裏坐了一上午了,在想什麼?”穆泓帆以王爺的身份回歸後,皇帝一直都讓他在府中休息著,他整日無所事事,就在府中閑逛,有時候也會帶白予玲離開王府,去他們從前去過的一些地方重溫過去。
但這兩日去的少了,她總是推諉說自己身體不適,可穆泓帆再細問,她卻不肯多說,隻表示自己是夜裏沒有休息好。
他就為了她好,夜中的活動也慢慢減少次數,可她仍是一動不動,時常就在院子裏坐上許久。
她眯起眼睛看他,她早上坐的這個位置,中午的時候太陽早就曬到了,可她思考問題太過深入,居然沒有發覺,此刻也隻能眯著眼睛打量來人。
穿著一身素色衣衫的穆泓帆站在陽光下,淡色的衣服反光,讓人覺得有些晃眼。
白予玲慢了半拍,回答:“沒事,就是剛才有點困,打了個盹才睡醒。”
他點點頭,並沒有揭穿她。
事實上,她在這裏坐了多久,穆泓帆就在遠處默默看了多久。
“走吧,午飯已經好了。”
白予玲從躺椅上起身,旁邊的小廝將躺椅撤下,用水降溫。
“真熱啊,明明已經入秋了。”走在路上,白予玲感慨。
她坐在哪裏還沒感覺,現在走動起來就覺得一身出汗,黏膩無比。
他跟著附和:“這邊秋老虎厲害,你若是喜涼怕熱,我過幾日安排人,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玩。”
他說話的時候,隱約帶著一些笑意。
她的心頭疼的有些發顫。
見她咬唇,他也皺起眉頭:“怎麼?”
她輕微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一路走到餐廳,穆泓帆覺得除了開始那段沒有蔭蔽的路走的有些燥熱以外,之後走在廊下房中都清涼萬分,可白予玲不知為何,已經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