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正緊緊壓住她的脖頸。
她白皙的臉漸漸變成豬肝色,薄薄的胭脂也無法阻止這種變色的趨勢。
她像個死人一般躺在鋪滿紅棗、花生的大床上,背後的東西咯著綠蕪的腰背生疼,但她卻一個音節都不肯發出。
準確的說,她也根本沒有辦法發出什麼聲音。
季賢還在那邊逼問:“你為什麼不回答?心虛了嗎?讓你做了一天新娘子,你開心了嗎?”
他原本來的時候就已經喝了許多的酒,之前在白予玲的麵前苦苦撐著沒發酒瘋,現在就好像已經到了一個自由的境界,隨意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瘋狂的扯著綠蕪的頭發,將綠蕪逼出生理性的眼淚,卻還是沒有發現綠蕪有任何要反抗的痕跡。
直到綠蕪閉上眼睛。
他的手仍然不曾有鬆動的痕跡。
再過了一會,綠蕪的胸口起伏都變得很淺很淺。
季賢終於是停了手,停手之後綠蕪也並沒有大口呼吸,而是輕輕的吸入空氣,恢複意識。
過了片刻,綠蕪緩緩從床上坐起,她看都沒看季賢一眼,就抱著自己的嫁衣朝旁邊的櫃子走去。
或許是剛才的經曆太過刺激,她在下床的時候還險些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季賢還以為她會這樣摔下去,可她還是扶住了床沿,勉強穩住了身形。
他見她放好了東西,粗暴命令她:“過來,伺候本侯爺脫衣就寢。”
她不卑不亢,走到季賢身邊,為他褪去了沾滿酒氣的外衣,換上嶄新且柔軟的內衫,她微微側身彎腰將床上那些帶著美好祝願的果子一一收拾了去,心中卻疼得像是在滴血。
他從來隻會簡單的命令自己,而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毫無條件的答應他,順應他的意思,去迎合、討好他。
“你今晚也睡在這裏。”在綠蕪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門去找一間幹淨的廂房對付一晚上的時候,季賢忽然開口了。
她的心顫了顫,心裏的東西想要恢複,但是又被她自己生生阻止,她轉過身,卻看不見季賢的表情。
因為他已經朝床內側躺好,她隻聽見他說:“新婚第一夜就被趕出婚房你以為是很體麵的事情嗎?”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季賢又道:“過來躺好,至少第一天還是要做做樣子。”
她照著他說的話走過去了,每走一步都仿佛腳底被針紮著一般,心裏生疼。
她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準備朝床內爬進去,可季賢卻忽然一個翻身,嚇得她整個人條件反射往後仰倒,眼看著就要後腦勺著地,季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借來的力氣,居然一把就抓住了她,讓她隻是跪在地上不至於摔個屁滾尿流。
婚房外原本要值夜的丫鬟已經被季賢遣散,沒人知道今晚新娘因為太過小心,險些摔壞了腦袋。
“走到床邊也沒個動靜,你是女鬼還是什麼?”他嘴上是在責備,手卻伸出將她從冰冷的地麵上抱起,隨後輕柔地放在床的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