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她道:“那就轉過去割吧。”
“不!不!”隨著椅子的轉動,杜葉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大喊,就仿佛是在珍惜最後的機會大喊一樣:“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沒辦法,主導權在你自己手裏,是你自己選擇不要舌頭的,我也沒有辦法。”白予玲麵露無奈。
杜葉連忙大喊:“我說!我說!”
她擺了一個停的動作,手下立刻會意停下,隻聽見杜葉聲音幾乎沙啞:“是!是晉王!是晉王!”
“還有呢。”她想聽的並不是這種自己說一句什麼,對方就確認一件事的答案。
杜葉淚眼婆娑,聲音嘶啞:“丞相、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白予玲微微一眯眼,這個人名還真是好久沒有聽見了,她問:“還有呢?”
一個丞相府女眷,一個遠在千裏之外的晉王,就算想培養她做這種事情,顯然也難成氣候,更不可能像今天這樣坐在自己的寶座上那麼久。
而杜葉正準備為了保命說出來的時候,忽然有人說尚書左大人拜訪。
她還奇怪,這個尚書左大人是什麼人?自己平時和他有交情嗎?尚書左,尚書左……白予玲在心裏默念了兩句,忽然就想起來了這次誣陷巫師大人和七王妃二人有染的不就是那個所謂的尚書左嗎?
“這次算你走運,等我處理好事情,你可得想想清楚。”說完,白予玲便拂袖離開了。
等她入了客廳,見了那所謂的尚書左才知道,原來自己想了一路的情敵,最後卻是自己的手下。
見到季賢,白予玲的臉上充滿驚訝:“你?”
她險些就不能言語了,她問:“你是尚書左?”
她是希望自己的季賢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的,可是他卻是很誠懇的點頭:“王妃娘娘,是我。”
白予玲一邊在心裏想著是不是朝廷有兩個尚書左,一邊問:“你怎麼來了?”
季賢的笑容仍然和從前一樣,斯文無比,讓人看後很想親近:“王妃娘娘好像有什麼問題還沒有問完?”
“你真的是尚書左?是昨天那個說了那種話的人?”
季賢起初還以為白予玲在說昨天自己在朝廷上說的事,他還以為白予玲當時並沒有露出驚訝是礙於麵子。
可白予玲卻道:“你怎麼就變成了尚書左了?”而且還這麼栽贓自己?
季賢正要解釋,白予玲又問:“你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巫師大人和我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你難道不知道嗎?”
季賢一聽,愣了,他看向白予玲身後的綠蕪,道:“王妃娘娘,你還不知道我當了尚書左?”
那昨天是誰在朝廷上,他還準備說,白予玲便問:“我怎麼能知道?你來做什麼?”
他回答:“夫人,我是來像綠蕪求親的。”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可綠蕪卻表現的風輕雲淡,好似早就猜到了今天會發生這件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