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忐忑不已的杜葉在見到穆泓帆之後更是震驚了。
他從前見自己的時候,至多身邊隨從不過兩三名,可這一次卻好像是來約架一般,浩浩蕩蕩帶了一批人。
穆泓帆抬頭看了杜葉的方向一眼,眼睛忽然閃了一下,卻又很快消失。
白予玲奇怪,他眼睛怎麼了?
說來也巧,白予玲原本是在藥田裏做事,杜葉回府的時候見了藥田裏的自己,心情不爽,抓住自己想要懲罰一下,可到了杜葉享受的時候她又把原先的心思忘光了,這也就間接幫助了白予玲。
她眯著眼睛看過去,想不到穆泓帆帶來的人,居然都是熟麵孔。
這不是自己原來府上的那些丫鬟小廝,又是誰呢?她站在原地巋然不動,隻聽杜葉道:“巫師大人戴罪之身,還來王府,莫非是想要故意陷害王府?”
穆泓帆輕笑:“你想太多。”
這句話乍一聽很是自然,然而細細品味之後卻讓人察覺到其中一絲微妙。
對於王妃,怎麼能說“你想太多”這四個字呢?穆泓帆又說:“我今天帶來的人難道你都不認得?”
“本王妃怎麼會認得?”
其中很快有一個人站出來邊哭邊說:“夫人你怎麼就不記得我了呢?我是您的得意愛徒凡雅啊!”
白予玲的嘴角抽了抽,心說這一定不是凡雅會說出來的話,難不成自己的身份徹底暴露,杜葉要被鏟除了嗎?
事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快速嚴重一點,白予玲隻是稍稍的服侍了一下二人,給他們端茶倒水了一會,穆泓帆又一次開口:“你為什麼還坐在這個位置?”
杜葉驚笑:“為何本王妃不能坐在這裏?”
“你為什麼不能坐在這裏?”他的語氣讓人覺得他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把衣服換回去,我倒想知道你還有沒有臉皮談什麼為什麼不能坐在這裏。”
見穆泓帆的手下已經將那人固定住了,白予玲的心頭也焦慮不已。
事情的發展好像要脫出想象範圍了。
他繼續說:“杜葉,京城人士,幼年時期父母雙亡,由年邁的爺爺照顧。”
杜葉聽完還是明白了,自己不夠像白予玲,還是被抓住了馬腳。
“你說,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裏?”他平穩的問出這句話,杜葉不予理會。
隻是反問:“巫師大人來這裏就是為了這樣無聊的問題?”
“無聊?”他負手而立:“欺騙皇室宗親可不是什麼簡單的罪名,若是當真定罪,有十個你也不夠死的。”
杜葉正想開口辯解,誰知道穆泓帆依舊一個人站在原地嘰裏呱啦地說著。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理由,要麼認罪,要麼翻盤。”
杜葉不明白,他則更是直白道:“你別忘記,不管多像,你到底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