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驚擾到綠蕪的地方,反而是覺得綠蕪現在的反應有些過激。
綠蕪回過頭見到是白予玲,神情又很快恢複正常:“夫人,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之前我去找你,還擔心你出什麼事呢。”
她笑:“瞎說,我能出什麼事?”
“倒是你,”她挨著綠蕪坐了下來:“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是怎麼一回事,方便說說嗎?”
綠蕪微微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就在白予玲以為今晚問不出來什麼的時候,綠蕪忽然就開口了。
“夫人,我有一個,很心水的男子,但是……”她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白予玲則耐心的坐在一旁等著,她心裏也察覺得到,自從季賢離開王府,綠蕪雖然事事仍然如同從前一樣對自己盡心盡力,可是她眼裏的神采還是少了一些。
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她猜想,這大概是女性的直覺吧。
綠蕪停了一會,繼續道:“那男子從未對我動過心,他心中歡喜的,是另外一位姑娘。”
說這句話的時候,綠蕪微微別過頭去,白予玲還以為是她怕自己看見她落淚,沒有多想,卻不知道她話裏所指的另外一位姑娘其實就是白予玲。
白予玲心道,原來季賢對綠蕪沒有意思?那她之前在綠蕪房中看見的那個香囊是怎麼回事?
她沒說話,隻是耐心的聽綠蕪道:“您說,我應該繼續喜歡他嗎?”
白予玲道:“不要問應該不應該,你真的確定他喜歡別人嗎?”
按照她對季賢的了解,他平時與女子相交甚少,除了府中幾位女子,幾乎沒有跟什麼別的異性來往。
而她認為,季賢對待這些侍女之中,也隻有綠蕪,是季賢最特殊對待的。
“他親口說過?”她見綠蕪久久沒有開口,又多問了一句。
她搖了搖頭,白予玲一攤手:“既然沒有說過,你這樣猜測隻會讓你自己心裏難過,何必呢?依我看啊,他應是喜歡你的。”
她歎了口氣,白予玲又說:“別多想了,他現在離了王府,也不知道能不能聯係到他。”
“看來夫人,還有些事情不清楚。”她低聲說了一句,白予玲沒有聽清,追問:“什麼?”
她依舊隻是搖頭,當晚二人的談話也終止於此。
翌日一早,白予玲還以為今天會是平平淡淡的一天,卻不料,天色才亮起來沒多久,七王府門口就已經來了一批公公守著,似乎是皇帝要七王妃進宮。
白予玲奇怪,怎麼忽然就要讓人進宮了?進宮做什麼?
奈何她沒法跟著杜葉同行,不染她還真想跟著進宮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杜葉自己也疑惑不已,到底能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地就召自己進宮,自己本來就因為昨晚的事情沒有成功半夜沒睡,現在正困著呢,卻又不得不起床梳妝打扮。
等到進了宮,杜葉才發現,自己一個女人,居然要上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