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杜葉依舊和平時一樣毫無差別,她滿心想著昨天晚上穆泓乙交代的事情,甚至都懶得過問那個從巫師府回來的家夥。
白予玲也就逍遙自在的在府上呆了一天,她也奇怪,明明很早藍紅藥的蝴蝶蠱就已經來報過信說三天就能到,怎麼現在都快過去兩個三天了,她們依然音信全無。
綠蕪見她蹲在藥田邊,眼睛卻不是盯著她的寶貝草藥,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她歎了口氣:“在想藍家姐妹什麼時候會來,會不會是路上遇上什麼事情了。”
按理說,路上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她們也應該會給自己報個信啊,難不成是出了什麼意外?
白予玲不敢多想,隻是小聲對綠蕪道:“我看那個女人今天不太對勁,一大早就往巫師府跑,八成又是出了什麼幺蛾子,我們得小心。”
綠蕪提議:“不如提前準備那件事?”
“那件事”三個字是白予玲奪回身份的計劃代號,她雖然沒有準備現在立刻奪回主權,但是這個想法早晚都得實踐,所以早做打算早好。
她讚同的點點頭:“這樣也好,不過我們還是要靜待時機。”
她們談話的時候,杜葉本人已經到了巫師府,可是她來巫師府竟然隻是為了喝茶以及慰問穆泓帆的身體。
“前些日子多虧了巫師大人,不然現在七王府是個什麼光景,誰也說不準。”杜葉說著就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
穆泓帆的回答也十分客套:“王妃娘娘言重了,為王府解憂本就是微臣的分內之事,怎麼還勞煩王妃娘娘親自跑一趟來感謝呢?”
他說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因為這一次杜葉前來,還帶了不少所謂的“謝禮”,謝禮之中,有金銀珠寶,華美布匹,更有丫鬟小廝。
杜葉笑道:“這次不僅是來道謝的,還是來慰問慰問巫師大人的身體,前幾日本王妃的身體也微有不適,就沒有來探病,今日好些了,想著定要來巫師府走一走。”
一句話說的仿佛這兩個人的關係有多麼的親密一般,穆泓帆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王妃娘娘身體抱恙,不如讓微臣為娘娘診治一番?”
見他如此輕鬆轉移掉了話題,杜葉也不惱:“不必了,巫師大人還是好好休息為妙。”
“這些薄禮還請巫師大人笑納,”她絲毫不給穆泓帆拒絕的機會:“本王妃就先回府了。”
“來人,送王妃娘娘。”
杜葉人一走,立刻就有巫師府的管事上來詢問:“老爺,這些東西怎麼辦?”
“金銀布匹換做錢財補貼義莊,修繕義莊,而這些侍女丫鬟,就都散了吧。”
吩咐完,他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書房,回到書房他也秘密喚來白予玲給自己送藥當天守門的侍衛:“讓你做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回稟王爺,屬下去監視那個丫鬟,她每日閑的如同富家小姐,偶爾會去七王府的藥田查看一番,卻幾乎不動手,隻是身邊一名名作‘佩兒’的侍女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