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白予玲其實是到了穆泓帆麵前,強行偶遇。
她對穆泓帆微微一笑,那個笑容仿佛是在說“啊,好巧,居然能在這裏遇見你”。
可是戴著麵具忍受腹痛的穆泓帆卻不覺得巧,他反而是一挑眉,心道,噢,對了,差點忘記了府上還有你這麼一號角色。
他先開口先發製人:“怎麼?見了本大人還不行禮?”
白予玲依舊微笑著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禮是周到的禮,可是她這一身的氣質太不一樣了。
連一旁的管家都忍不住微微皺眉,這個從王府上抓來的丫鬟氣質還真是與眾不同,難不成王府裏人人都如此?
“巫師大人,聽說您要讓所有下人都去後院集合,不知道小的要不要去呢。”
管家有些為難,穆泓帆卻是直接道:“你可知道,我讓人集合是為什麼?”
她心道:這不是為了試探是誰下了藥嗎?可她嘴上卻回答:“不知道,巫師大人,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頓了兩秒,隨後道:“無事。”
她追問:“那小的去不去?”
“去。”
這次的回答簡單幹脆,白予玲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說穆泓帆估計還不是很確定自己的身份,自己要加快步驟了。
可誰知道,穆泓帆走到半路忽然腹痛的厲害,這場原定於後院的集合本應該延遲一些時候,可穆泓帆的腹痛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不得不讓管家暫時取消。
巫師府裏的人各個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一些內情。
白予玲這個本不應該知道的人,故意到廚子那裏是打聽情況,打聽好了情況,還故意熬製所謂的舒緩湯劑來找穆泓帆。
“巫師大人現在誰也不見,若容姑娘還是回去歇著吧。”站在門口的並非小廝,而是白予玲有些眼熟的侍衛。
她道:“那麻煩你將這碗湯劑送進去,不然等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侍衛麵無表情:“大人抱恙,自然有專門的醫師醫治,無需若容姑娘費心,姑娘還是請回吧。”
她依依不饒,求不了侍衛,直接引起穆泓帆的注意不就好了?
她心裏篤定,隻要穆泓帆現在不是已經睡著或者昏迷沒有意識了,聽見自己的聲音,肯定會開門。
“巫師大人,小的給您熬了藥,還請巫師大人趁熱喝了吧。”
門口的侍衛正要出聲阻止她不要再這樣大聲喧嘩,影響穆泓帆休息,誰料裏頭卻傳來穆泓帆的聲音:“讓她進來。”
侍衛隻好作罷,給白予玲放行。
她入了內室,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來到巫師府他的房間,她一邊看著,一邊感慨,這個家夥在哪裏的喜好都是一樣的啊。
穆泓帆躺在床上,背上靠著兩個疊起來的枕頭,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冊,隻是臉色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