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仵作來驗屍了嗎?”
看守回答:“已經請了,可仵作一見到屍體就、就跑了。”
晉王冷哼一聲:“既怕屍體,何做仵作!”
“把屍體處理了!”
那婦人似是嚇呆了,可侍衛們上前去拉人的時候,她卻又不管不顧的拉著屍體不讓他們將自己和那具屍體分開。
本來已經轉身不願意多理會這件事情的晉王重新回頭,問:“這個女人,一直都在這裏?”
看守道:“回王爺的話,的確,他們從一開始就關在一起,但是。”
他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說:“但是我們來的時候,牢房的鎖已經被人打開了。”
他眯了眯眼睛,眼睛看向那腰比水桶還粗的女子:“把她給本王帶出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還有,先前押人進來的那幾個人,也到本王麵前來。”
“不!不要讓我離開我相公!他是被活活害死的!肯定是那兩個妖道!她們肯定是妖道啊!”
侍衛得了晉王的命令,很快將這河東獅吼般的婦人帶到晉王專用的審訊室裏。
晉王坐在位置上,手裏把玩著兩個千眼菩提,傳聞這種東西有護身保命的作用,可晉王卻基本上不怎麼拿出來,現在拿出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心裏應該還是有些忌憚。
如果讓更加熟悉內情的人來看,他們也都看得出來,其實晉王是在心虛。
他表麵上正直光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十分磊落,可誰又能猜得到,青黛郡主的死是他一手策劃的呢?
害死了自己的親女兒,在自己女兒下葬當天又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能維持表麵的鎮定已經不容易。
“你說,那兩個人是妖道,可有證據?”
那婦人哭哭啼啼:“王爺!王爺您一定要為奴家做主啊!”
晉王的語氣不緊不慢:“那也要有證據,本王才能為你做主。”
她聽後慢慢止住了哭泣,片刻後,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夜裏,奴家本是安安靜靜呆在牢中,但忽然一股困意襲來,奴家和官人都昏昏欲睡。”
原來,昨天夜裏紅藥和無蹤行動的時候,他們以為這兩個人都睡著了,可是誰知道,因為這名婦人的體積實在與常人不同,普通的蠱量隻讓她昏迷了很短暫的時間。
在紅藥和無蹤離開後沒有多久,婦人就已經恢複了清醒,可自己的丈夫卻仍然在重度昏迷之中。
“當時奴家以為丈夫是睡著了,可是奴家怎麼喊他也喊不醒,奴家一下子就著急了,忽然一抬頭就看見旁邊牢房裏的兩個人一動不動,還以為他們也中招了。”
她動手推了一下,誰知道她這一伸手,她整隻手都陷進無蹤的身體裏去了,這把她嚇得不輕。
在那樣緊張的時候,她幾乎忘記了叫獄卒,而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後忽然傳來很細微的腳步聲,她也不知為何,自己竟然直接趴在丈夫身上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