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的結果出來的還算快速,而皇帝也在那一日從白予玲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他看得出來白予玲找自己是為了洗清罪名,可是這不是他關心的。
他關心的是,青黛郡主才嫁給太子當太子妃沒有幾日,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他這個外交可要怎麼搞?他也不懷疑是白予玲這個女人在搞鬼,畢竟之前大泉公主櫻怡出事的時候與她有關,現在晉王的女兒青黛郡主又出事了,還是和白予玲有關。
任誰來看這件事情,都不止是蹊蹺這麼簡單。
所以皇帝表麵上讓一批人去調查,暗地裏還派了另外一批人去調查,不僅要查白予玲,還要查穆泓乙,而太子妃出事這件事情暫時還是讓人壓下來了,能壓多久,就壓多久。
這個太子也應該追究,他新婚不久,就整日不歸,算什麼道理?
“調查清楚了?”夜深了,皇帝依然坐在案前,久久無法入睡。
晉王從早幾年開始就一直有謀反的心思,雖然在人前,他沒有什麼表示,一身依然是儒雅非常,誰看了都不會想到,他的心裏竟然會有謀朝篡位的想法。
可是私底下,皇帝派去監視他的人,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回信稱他們看見晉王又在秘密操練隊伍、積攢資金購買良駒以及兵器。
探子跪在地上:“探查了,王府那一日夜中有盜賊出入,但具體是盜竊了什麼東西,根本調查不到。”
“那太子呢?太子那一日,到底出去做什麼了?”
“那一日太子應該是去了宮外一處酒樓和昔日的朋友喝酒。”
“是什麼朋友?”
探子回憶:“是、是從前青樓的朋友。”
皇帝將手中的奏折狠狠一丟,這個太子,到底要搞什麼花樣?之前喜歡雅妃,之後又和四皇子一起沉迷煙花柳巷,現在成了婚,立了妃,還如此胡來。
他慢慢冷靜下來:“太子那一日,幾時離宮,幾時回宮?中途除了喝酒,還做了別的什麼?”
探子回答:“太子的朋友回憶說,太子中途離開過餐桌一趟,說是肚子疼要去方便,但去了許久才歸來,歸來的時候還滿頭大汗。”
皇帝是知道的,外麵的那些人都不知道穆泓乙的身份,他們全當他派出去的探子是他的什麼夫人派出去的,雖然要打掩護,但看著人家手裏的刀槍棍棒了,實話還是要抖落出來。
“七王府可有異常?”
“在七王府,屬下也搜過了,卻一直沒有見過有院判所說的那種毒藥。”
原來,院判在研究了幾天之後,還是直接稟告皇帝,藏在金釵上的毒是來自顯國的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擦在金器上一開始不會顯行,但是之後,隨著金器顏色的不斷加深,它的毒性也會不斷的散發出來。
最終殺人於無形,皇帝放下奏折:“七王妃和顯族人可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