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新布置的房間,所有的物件都是全新的,而這個太子妃似乎偏好一些淡雅的東西,這才沒有過幾天,房間裏的紅綢就已經偷偷被她換下來,用了其他素雅的簾子代替。
太子妃咳嗽幾聲:“七妹,請起。”
“不知道太子妃這一次,找妹妹來,所為何事?”
她順了順自己的氣,道:“如你所見,本妃這幾日有些咳嗽,用餐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胃口,有時候覺得口渴的厲害,卻偏偏不想喝水。”
“太子妃這症狀聽起來像是水土不服,不像是什麼大病,您隨便找一個禦醫,讓他給您開一些調理的方子即可,何必時隔多日,還請七妹進宮呢?”
這個問題問的委婉,太子妃也好似沒有覺察出其中的別樣味道來,隻是回答:“這是本妃家鄉的規矩。”
聽得出來,她還沒有適應在宮中說話的規矩,每一句話都好似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張口說的。
“新婚的前十日,都不能見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
她若有所思的點頭:“可宮中也有女醫,她們的醫術至少在處理這樣的問題上,並不會出錯。”
太子妃笑:“本妃從太子口中聽說,你在城中開了醫館,那些女醫哪有自己的妹妹來的體貼?”
白予玲算是鬧明白了,原來她是為了拉攏自己和她的關係啊,宮中所剩的女眷的確不算很多,減掉已經出嫁的公主,那些個皇妃,死的死,出家的出家,甚至有一些借養病的名義一直躲在自己的房裏。
皇後先前也來過,來了也不過是關心了幾句,要請女醫來,卻被她拒絕了。
“既然太子妃要七妹診斷,那請問太子妃具體的情況如何?”
旁邊的宮女代為回答:“太子妃這幾日日日食不下咽,夜裏還總覺得頭昏腦熱,身體也虛軟無力,腳步虛浮,這天氣也熱的讓太子妃難以入眠。”
白予玲笑道:“還請太子妃伸手讓七妹診一診脈象。”
太子妃伸手,白予玲大概感受了一下,還是說道:“果然是水土不服的脈象,這個目前還不算嚴重。”
“那七妹去給太子妃開副調養的方子。”她起身就要走。
“不必了,就在這裏寫吧,思淼,取筆墨紙硯來。”
白予玲就在這房間裏寫了一副調理脾胃失調,水土不服的方子,讓她每日飲用兩劑,不出七日便可大好。
“多謝了,今日不妨留下來用晚膳?”
“不了吧,”白予玲想著等一會穆泓乙估計會回來,那自己留在這裏豈不是很尷尬?所以她還是拒絕:“多謝太子妃厚愛,隻是府中還有一些瑣事需要回去處理,不如改日?”
太子妃通情達理,她點著頭讓宮女送白予玲離開了皇宮。
離開皇宮之後的白予玲不會知道有一個黑影悄悄潛入太子宮,等他再離開之後,太子宮裏的那位女主人的脈象就接近死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