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錯?”
子然跪在地上,先是對皇帝行禮,而後又對穆泓帆磕頭:“櫻怡公主的藥,的確是奴婢給的,奴婢敢作敢當。”
“這麼說,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櫻怡公主?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可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之後又會是什麼身份?”
子然的腦子並不混亂,然而一副我做的事情沒錯的正直樣子,惹得皇後都忍不住插嘴責罵。
“她的身份,奴婢自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會這樣做。”
白予玲在這個時代倒是第一次見到性格這樣坦蕩蕩的人,心中雖然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佩服,卻也還是奇怪,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子然就是覺得嫉妒,女人之間的嫉妒就會讓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皇後娘娘不會不理解吧?”
被她這麼一反問,皇後一時間倒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了。
穆泓帆厲聲道:“子然,我沒想到留你在身邊這麼多年,你竟然還做這樣的事情。”
皇帝見真相大白,關注點也慢慢變了,之前聽張禦醫說,從高祖宣布了那條法令之後,國內應該再難買到未經炮製的川烏、草烏,那她用在藥裏的東西,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子然聽見穆泓帆痛心疾首一般的指責,也不覺得心中慚愧,反而狂笑起來:“那子然還要多謝謝您,是您給了子然這個機會殺人!”
穆泓帆的心中一股怒氣瞬間上湧,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幼年時期對他的話百依百順的乖巧姑娘,有一日竟然會長成這樣。
是應該怪自己,還是應該怪她骨子裏就留著罪人的血?
“子然陪在您身邊這麼多年,您卻根本沒有看見子然的好!您告訴子然,這到底是為什麼!”
聽子然在穆泓帆麵前哭鬧,連皇帝都看不下去了,他立刻讓人將她帶下去,穆泓帆卻出聲阻止:“皇上,這件事情就交由臣來處理吧!”
這個時候白予玲還以為是穆泓帆想要保子然,若是他日她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穆泓帆到底是怎麼處理的,她也許就會生出不一樣的想法了。
好端端的太子婚宴就這樣被攪混了,還好當時出事的時候已經進行到了婚宴的最後一步。
紀櫻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她吃的烏頭堿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禮官說,紀櫻怡的運道收到了衝撞,應該講她和大巫師的婚期往後推延,皇帝同意了,紀櫻怡的心裏卻是不同意。
“那個該死的賤婢怎麼樣了?”
侍女扶著她坐在床上吃藥調養身體,一邊回答:“那個叫子然的下人已經被巫師大人處置了,好像是。”
侍女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換來紀櫻怡甜蜜一笑:“巫師大人辦事就是果斷。”
侍女甜言蜜語:“這是傷了他未來夫人的啊,能不果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