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白予玲才知道,原來萬滅師姐能夠感應得到靜慈的蹤跡隻是因為靜慈身上佩戴的一個手環,那個手環的功能和現代給小學生戴的通信手表功能差不多。
但是在靜慈離開仁雲庵的時候將手環留在了仁雲庵。
萬滅師姐氣不打一處來:“靜慈呆在庵中這麼久了,從來就沒有表現過要離開的心,這次肯定是遇上什麼人,誘惑她離開的!”
白予玲看著萬滅,心說她現在活像是走丟了孩子的老母親,她雖然也有些心疼,卻還是不願意告訴她萬滅的蹤跡。
然而萬滅師姐似乎是在仁雲庵裏成了精,她看著白予玲的表情,竟然揣度她的內心想法:“你!”
她猛地靠近白予玲,整張臉差點就要貼上白予玲的臉了,她眉頭緊皺,語氣不善:“你是不是知道靜慈在什麼地方?說!靜慈在哪裏?”
白予玲賠笑搖頭:“我也有一陣子沒有見過靜慈師姐了,怎麼會知道她去哪裏了呢?”
萬滅師姐雖然和白予玲拉開了一些距離,但是她的一雙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白予玲,生怕錯過她一絲鬆懈的表情一樣。
“師父,您看這樣行嗎?您繼續回仁雲庵修煉,我的在城中張貼尋人啟事,希望能夠盡早找到靜慈師姐。”
萬滅師姐遲疑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不。”
她覺得那樣到底還是張揚了些,況且萬滅也知道,靜慈原本就是京城中人,若是張貼了布告,豈不是白白的告訴別人,自己拐了她的女兒出家嗎?
若非特殊情況,有誰會讓自己年紀這麼小的孩子去做尼姑?
她想起來自己當年一意孤行想要出家的時候,家中的人也是萬般阻攔,千般勸說,她也不會忘記自己的那個妹妹。
想到這些舊事,她的眼睛慢慢的就變得空洞了起來,白予玲發覺了她的異常,微微對旁邊的侍女眨了眨眼睛,示意讓她去找綠蕪過來。
綠蕪和爾雅原本還一起在房中學習,聽了侍女的話,她們兩個人連忙趕來,她們也大概知道白予玲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們去現場救個急嗎?
在路上,綠蕪連請人來的理由都想好了,卻不料她們兩個跑著跑著,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抱著蠱罐的藍白藥。
藍白藥本人小小的一隻,可是她手上的罐子卻和身材嚴重不成比例,基本上可以說是和她的脾氣一樣大了。
隻聽見清脆的一聲陶罐破裂聲,隨後便是一陣一陣有殼昆蟲相互碾壓過對方發出的“沙沙”聲。
爾雅最先發出尖叫:“啊——!”
藍白藥看著灑了一地的蟲子,心裏不肯饒人,嘴上更是不肯放過她們。
“你們這是做什麼?想要被蟲子活活咬死?”她的聲音清清冷冷,十分有辨識力。
白予玲不是第一次見識萬滅師姐的好聽力了,但這一次她聽完,眼神忽閃,低聲道:“你府上最近來了生人,好像是為師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