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賢記下了,白予玲忽然發現綠蕪一直沒說話,她說:“綠蕪,你也去休息吧,舟車勞頓,你也辛苦了。”
綠蕪微微點頭,還是不說話,她以為她是許久沒有見到季賢,心中害羞,索性也不管了。
可在泡澡的時候,白予玲還是忍不住想起來,那一日自己做戲收了藍家四姐妹的時候,上車看見的東西。
她手裏拿著的好像是個,香囊?
她可認不出香囊是誰的,不過她還是知道的,在古人的意識裏,互相贈送香囊啊、手帕啊,大部分都是定情信物的意思。
原先綠蕪手裏的香囊白予玲能不認得嗎?是個粉紅色的東西,而那天她手裏卻拿著一個白色的。
她躺在浴桶裏,仰麵想著:“白色啊,不好分辨男女啊。”
而且,綠蕪當時躲的又很急,自己不過是開玩笑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
她就仿佛林中受驚嚇的鹿一樣,不僅快速藏好了手裏的東西,臉上還露出滿滿的驚慌,再之後自己也沒有強迫去問。
畢竟大家都是女孩子,誰還沒有一點小秘密?
但讓白予玲覺得奇怪的,之後的行程裏,綠蕪的話是一天比一天少,她這是怎麼了?
等到現在回府,她都沒有一句話要說,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沐浴之後,她還是決定去睡個覺,這古代真煩,出個差要出一個月,結果真正辦事的時間也隻有那麼兩天,剩下的時間都在趕路了。
難怪說古代的辦事效率不高,哪像白予玲生活的年代,從上海到四川成都,坐飛機也隻要三四個小時,多節省時間啊。
她躺回被子裏,再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門口已經有宮裏的人在等了。
“夫人啊,您昨天怎麼忘記了,在城門接到皇帝口諭的時候,那個公公說了,今日皇上要在宮中設宴啊!”
還睡得迷迷糊糊的白予玲哪裏想的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她隻能機械的看著綠蕪給自己穿衣梳洗,她卻還在央求:“我能不能說我病重,今天去不了了?”
“那您應該早一些說,門口的公公都等了快半個時辰了,現在說這個,別人怎麼想?”
這還是自從上一次香囊事件以來,綠蕪頭一次一口氣對白予玲說那麼多話。
白予玲心道:“就說我原本想掙紮著起來,結果掙紮了半個時辰真的發現自己沒法掙紮呢?”
等綠蕪快速給自己整理好了,她還在懊悔:“我也真是的,怎麼也睡過頭了,要不是凡雅來敲門,現在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綠蕪是挺著急的,但白予玲這個家夥抱著“反正已經遲到了無所謂再晚一點”的心態慢悠悠的往門口走。
門口的公公早就被太陽曬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