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藥照做:“藍白藥見過王妃娘娘。”
“嗯,藍紅藥,藍白藥,你二人也是姐妹?”
藍圖靈看著她麵帶微笑,心裏卻隱約覺得不對勁。
果然,在紅藥白藥點頭的下一刻,白予玲的話鋒忽轉:“也就是你們傷了我手下的性命?”
如果說苗疆人畏懼邱國的兵力,不願意和邱國正麵對抗,這是客觀事實,然而看現在的情況,白予玲一介女流,身無寸鐵,不足以成為藍家姐妹畏懼的對象。
可她的身份偏偏是邱國王妃,這就讓紅藥不得不退一步變得謙卑。
“當時……”紅藥準備開口辯解,為自己贏取最大的利益。
可白予玲不給她這個機會,她迅速打斷她的話:“當時我的手下不過是無心之舉,月高天黑,誰能保證自己就一定看見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
“就舉個簡單的例子,現在頭頂的月光不錯,你也根本沒辦法完全看清楚敵人的動作,不然本王妃想,以你的功力,不至於招人暗算吧?”
藍紅藥心中一愣。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還不夠明確嗎?意思就是,如果自己承認自己在黑夜裏沒法看清楚別人的全部動作,那之前和無蹤無影兩個人發生的事情,就完全是自己在胡鬧。
而如果自己能夠看見,又怎麼會不能躲避別人的招式?不能躲避的話,豈不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
一直以來都爭強好勝的藍紅藥才不允許自己在別人眼裏是一副能力不足的樣子。
但要是自己承認了夜中視物不清,那自己豈不是要欠無蹤一條命了?
進退維穀的她在經曆一番短暫的思想風暴後,還是勉強選擇欠無蹤一條命。
欠人東西總比丟人要來的好。
她道:“也許上一次的確是個誤會。”
她這一服軟,白藥不肯幹了,但原本在任何人麵前都囂張狂妄的藍白藥不知為何,在看見一直都是一副笑麵待人的白予玲之後,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囂張有些虛張聲勢。
無蹤倒是快活,他的嘴角瘋狂上揚,無影都能感覺到自己弟弟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喜悅。
藍紅藥的丹鳳眼也瞧著正在笑的無蹤,她冷冷一瞪,無蹤立刻噤了聲。
白予玲發覺之後,默默搖了搖頭,在心裏想,現在姑娘還沒有追到手呢,無蹤就先暴露了自己妻管嚴的本質,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親兄弟性格也有若雲泥”嗎?
“人和人之間總是有誤會的,”白予玲笑的客氣:“現在誤會應該也算是解除了,那本王妃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當然,不止是問你,而是問你們四個人。”她的扇子在四人之間逐個點了一遍,隨後又將折扇一開,笑的神秘。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本王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