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穆泓帆才保持了這個沒多久就又緊了緊自己手上的力道,好似怕她夜中逃跑似的。
身旁人的呼吸輕淺如同鳥兒的羽毛,但心跳卻次次剛強有力,白予玲估摸著月亮應該已經升至中天了,穆泓帆好像也已經睡著了。
她心道今晚估計不會有什麼瑪麗蘇情節發生的時候,耳畔居然傳來了兩聲輕輕叩動窗欞的聲音。
她的心猛然提起來,是無蹤?
他現在來做什麼?他不會不知道現在穆泓帆在自己這裏吧?要是等一會穆泓帆看見了無蹤,自己怎麼解釋?或者無蹤看見了穆泓帆又該怎麼解釋?
原本還有些放鬆的白予玲心情瞬間緊張起來,一時間她四肢都僵硬起來,穆泓帆好像能夠感受到懷中人的情緒一般,他又動手摟緊了一些。
白予玲陷入兩難。
論自己究竟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既不驚動床上的人,又能順利去和窗戶邊的人見麵?
分身術?
大腦飛速旋轉,最後白予玲還是決定鬥膽從穆泓帆的懷裏離開,再小心轉移陣地。
她一邊在心裏勸說自己,夜裏去上個廁所也是正常的事情,一邊盡可能的小心地移開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
就在白予玲馬上要成功的時候,穆泓帆忽然發出一聲無意識的悶哼,白予玲屏住呼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床上的人,心中不斷的禱告他千萬不要醒來。
難熬的時光總是漫長,但白予玲總算是熬過去了。
她躡手躡腳走到窗戶邊,微微推開一點點窗。
窗外果然有一個人影,從衣服上來看,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是雙無兄弟的,她下意識的以為是無蹤,聲音小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責備,問:“你作甚?”
窗外的人影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壓低聲音道:“夫人,是我。”
這下白予玲明白了,窗外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個欠揍的無蹤,而是另外一個更欠揍的家夥。
她抬眼看了一下正躺在床上依舊保持著睡前的動作的穆泓帆,咬牙對窗外的人道:“下去,客棧後門見!”
沒過多久,白予玲就偷偷摸摸到了客棧後門。
這窮鄉僻壤,白天都不能見到幾個客人,晚上就更不可能有什麼路人了,所以店小二早早的就已經歇下,白予玲還是摸黑才找到後門在哪裏。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去後門的路上,心裏總有一種自己仿佛是要去奸/夫的偷/情感覺。
等終於見到了無影,她之前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來,但不代表她現在不謹慎。
她小聲問:“之前你都去哪裏了?為了個什麼藍圖靈,送人送十裏外?你也太純情了吧?”
她上來就對無影一頓批評,無影耐心聽著,等白予玲說完,他也沒有回應這個話題,反而很是著急的說:“夫人,好像有通天寶鑒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