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和穆泓帆一起洗澡?做夢!這輩子恐怕是不可能的,要是自己真有哪天眼瞎這樣做的,不要懷疑,絕對是因為自己腦子進水了。
白予玲推辭:“不不不不了吧,這個天從傍晚開始就陰陰的,總感覺是要下大雨了啊,去溫泉的話,還不知道等一會能不能回來。”
穆泓帆忽然就走到白予玲的身邊擁住她:“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更希望和本王一同洗鴛鴦浴?”
她覺得自己一身雞皮疙瘩都被他半蘇不蘇的話震落在地。
見她好似沒有什麼反應,穆泓帆竟然真的搖鈴喚來店小二,說要用店裏最大的桶燒一桶熱水,用於洗澡。
也許是這裏夜深了,或者是本就沒有什麼客人,店小二的動作莫名的變的快了一些。
他很快就將浴桶和熱水都送了上來,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了一句:“小店裝修略舊,地板不甚防水,還希望兩位客官記著了,樓下也還是住著人的呢。”
白予玲默默的在心裏念叨了一句:誰說洗澡的時候就一定會把水弄到地板上了?安安靜靜洗個澡不行?
轉過頭卻看見穆泓帆已經脫了麵具,她皺眉:“你現在脫麵具不怕別人看見?”
“你也知道,天高皇帝遠。”
“隔牆有耳。”
“四處都是你和我的耳目,讓他們知道了如何?”
白予玲總覺得穆泓帆這句話似乎是在套自己的話,畢竟那句“你和我的耳目”讓她心中莫名覺得戒備。
她表麵上的隨從不就綠蕪一個人嗎?這也算得上是耳目?這樣的說法會不會太牽強了?
穆泓帆卻好似不在意自己說了什麼一般,他將人往浴桶的方向帶,等白予玲的後背已經抵住浴桶了,他又將手壓在她身旁兩側。
臉上漸漸露出瑪麗蘇小說裏才有的邪魅一笑,他輕輕嗬著氣,對麵前的白予玲說:“脫吧。”
“脫、脫什麼脫?”
“脫衣服啊,難不成你想這樣洗澡?”穆泓帆挑眉,很是不理解一般,道:“原來本王的妃子有這樣的癖好?”
原諒她,當初說想洗澡的人是她,現在想說不洗澡的人好像也得是她了。
好不容易她才硬下語氣來說:“不錯,我的確是有這種癖好,人各有好的道理王爺你也明白吧?”
穆泓帆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裏,就像是在欣賞獵物最後的掙紮一般。
她都做好準備被他強行脫下了,他卻忽然鬆手走開:“本王有事,先下去了,若你在本王回來的時候還沒弄好,可別怪本王的眼睛。”
他走就走吧,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給白予玲甩了個媚眼,毫無防備的她立刻中招。
他的溫度很快消失在浴桶甚至她的房間,可是一股燙人的熱氣卻忽然順著白予玲手不斷向上,越過脖頸,再向上,到達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