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她覺得自己的心髒,今天有一點點的脆弱,也有一點點的可憐。
她原本生活在套路滿滿的二十一世紀,整天聽一群套路王在朋友圈喊“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可是她現在可是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朝代的朝代,為什麼這裏的王爺套路也那麼深?
難道自己這個時候也應該對天長嘯“古代套路深,我要回現代”嗎?
她抿抿嘴,道:“王爺說笑了,你我之間哪能是幽會啊。”簡直是地下黨會麵吧?
穆泓帆可不理解她話裏的意思,他隻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向去理解:“虧你有自知之明。”
白予玲無意識的對上穆泓帆的眼睛,竟然能夠隱隱約約從他的眼睛裏捕捉到一點“醋意”,她的心猛然一縮,放鬆之後卻又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不然自己怎麼會覺得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好像是在警告自己?眼神好像是在說“你要是敢給本王收個男寵試一試”?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中午,因為今天的天氣有些陰陰的,看著就是傍晚要下雨的樣子,所以他們的車馬才行了半日就要停下來準備找客棧休息了。
與來時不同,來時他們走的是官道,在官道上每隔一段路,他們就能夠看見驛站,然後接著自己的令牌就能進驛站休息。
現在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在路上遇到客棧。
白予玲本是一個隨便的人,可是那個隨便也是因為她生活在國內一二線城市,那個酒店賓館環境與古代普通客棧的生存環境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她還真有些擔心,就這樣在路上碰見的客棧,她有沒有那個膽子忍心住下來。
好在他們幸運,在天徹底黑之前在前方見到一處酒家。
這酒家大概心裏有前五百裏地後五百裏地隻有我一家所以我驕傲的心理,等他們進門的時候,店小二的態度也相當散漫,活像是炎熱午後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樣子。
“請問幾位客人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白予玲回答的幹脆:“你們這還剩幾間房間啊?”
小二也沒說準數:“客官您想要幾間啊?”
白予玲大概算了算:“我需要兩間上房,你呢?”
她看向身邊的穆泓帆,問他的意見,穆泓帆微微點了點頭:“與你一樣。”
白予玲正想問那他的那些隨從怎麼辦,便聽見他說:“兩間上房,四間客房。”
店小二聽了之後道:“客官,抱歉了,目前小店裏就剩下兩間上房,您看?”
她自己反正是不太可能住客房的,畢竟這樣的客棧,可能連上房的待遇也不咋地,她下意識的去看穆泓帆,穆泓帆依舊戴著麵具,看不出臉色,卻能從語氣裏聽出來,他不是很在意現在的情況。
他道:“無妨,我那兩間就都換成客房吧。”
她正驚訝,穆泓帆這樣從小養尊處優的王爺在硬件方麵竟然那麼隨和?可誰知道那店小二才轉過身去拿房間的牌子,穆泓帆就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