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眾人真是震驚了,二長老平日裏都是一副和藹的樣子,雖然她時常會有一些奇怪的行為,但是在大家的眼中,二長老仍然算得上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尤其是對她唯一的弟子藍彩霞。
藍彩霞冷冷道:“她從前想用我做引子,做借身!”
“借身”這個詞也許對於外人來說的確是陌生了些,但是苗寨的人都明白,借身的意思就是一個人用特殊的方法借用別人的身體,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有點像借刀殺人那麼個意思。
“但是她最後失敗了!還惹得我和她一樣!”藍彩霞的情緒有一些失控,她大聲喊叫,林間夜宿的飛鳥都被她驚嚇到而紛紛飛的遠了些。
“讓她閉嘴。”紅藥不願意聽這些理由,在她看來,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勇於承擔後果,如果沒有膽子承擔結果,那就不要做。
藍圖靈配合的給她下了一劑藥讓她暫時安靜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
紅藥抬頭看了看遠處已經微微泛起魚肚白的天際,緩緩道:“去台城。”
“找你們之前見到的那個什麼王妃,把她祭了吧。”她指了指藍彩霞。
在他們看來,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白藥第一次好心的將金兒借給圖靈啼鳥兩姐妹使用,她讓金兒幫忙把藍彩霞帶到台城。
等到她們到了台城,天色早已經亮了個透。
這一次的台城和之前的很有不同,之前她們輕鬆就能潛入台城,這一次台城的城牆外卻有不少人值班巡邏。
加之這次她們兩個人還要帶上一個藍彩霞,如果要進去,還真是要花費一番苦心。
好在最後她們還是實施臨時計劃,由啼鳥負責引開那些守衛,圖靈則迅速將人帶進城中隱蔽的地方,兩姐妹這才勉強入了城,
入城之後她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予玲,白予玲聽見消息自然欣慰,她猜的果然沒錯,下蠱的人就是藍彩霞。
“你們的意思是,今天就要祭血?”白予玲問。
兩姐妹默契的一點頭,可白予玲仍有疑惑:“但是如果說他們先前是中了蠱,現在恐怕不好交代吧。”
她的意思就是,向朝廷那邊不好交代。
兩姐妹表示理解,圖靈道:“我聽說這一次有一名巫師大人來到台城,不如讓巫師大人作法祭血。”
“到時候他就呆在台中坐鎮,之後的那些法事活動由我們姐妹負責。”
白予玲考慮了一番,說:“此事我不能做主,我的意思是,你們還是偷偷作法,我則表麵用藥,騙他們說是解藥。”
藍圖靈和藍啼鳥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自己所學的本領或者是自己的身份,聽到這句話很是不可思議,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們選了一處隱蔽且開闊的地方行法事,白予玲則遠遠的看著,以防萬一有人靠近,到時候自己在場也不擔心會出什麼岔子。
“王妃娘娘,這兩個人信得過嗎?”無蹤對苗疆的女子無甚好感,上一次和紅藥白藥搭訕純粹是為了活命,此刻見了她二姐妹,腦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紅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