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話的婦人說:“我們都隻懂皮毛,像她那樣的,才是真有本事的人。”
她手一指,指向的正巧是白予玲覺得有些奇怪的那個略年輕的婦人。
白予玲問:“你叫什麼名字?”
“藍彩霞。”她回答。
她繼續問:“藍彩霞?好,你覺得她剛才說的對嗎?像你這樣的,才是真有本事的人?”
藍彩霞低著頭,眼睛轉了好幾個圈,才回答:“民女也不過是繼了母親的遺願,比常人學的多一些,深一些。”
之前的婦人卻不這麼說:“豈止是多一些?王妃娘娘啊,您可不知道,這個藍彩霞,才嫁進夫家一個月,夫家就全死光了啊!”
她微微眯起眼睛,問:“這又有何關係?是她害死的嗎?”
藍彩霞一聽這句話,立刻跪地:“不是啊王妃娘娘!我怎麼會做那樣目無王法的事情!他們、他們都是死於鼠疫啊!”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一雙大眼裏盛滿淚水,仿佛別人再多說一句,她的淚水就能流淌下來一般。
“明明是因為你,因為你在房中做蠱,所以才害死他們的!”
白予玲一方麵奇怪,為什麼這件事情分明是別人的家事,那位年紀稍長些的婦人卻如此了解且激動,而讓她更奇怪的是,藍彩霞為什麼會在房中做蠱。
她問:“你為什麼會在房中做蠱?”
藍彩霞的眼中略顯一絲慌亂,旁邊的婦人卻替他解釋:“還不是因為她怕自己生不出孩子?”
聽到這裏,白予玲才發現,這幾個人的關係似乎非比尋常,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道:“太守大人,本王妃今日有些乏了,你讓她們好好休息,在這裏好好招待著,明日我再問她們。”
太守答應了,白予玲又說:“再還有一事,既然城中幸存的百姓現在都集中在了避難營,明日開始,就要為城中百姓醫治,將病重的與未染病的分開。”
“太守您和您的那些將士、手下、甚至親眷,也要經由本王妃之手。”
太守心中覺得奇怪,她原先不是說隻有一法可解嗎?為什麼現在又改了說辭,但現在不是好說話的時候,他隻有點頭答允。
“城中目前至少也有萬人,王妃一人之力,會不會太過勞累?”
她思索片刻,給了個方法:“那便問問城中還有醫者否,明日一早就到難民營集合,本王妃親自交代事情。”
他連連點頭:“屬下遵命。”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白予玲翌日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就趕到了避難營,太守按著他說的,將城中能夠算得上有些資曆的醫者都帶到了避難營內一間房裏,白予玲給了個眼神示意太守帶著其他不相關的人離開,太守很快照做。
房內隻剩下他們這些醫者,白予玲先說了幾句幹話,隨後切入重點:“你們隻查男人和小孩的情況,那些已婚或者未婚的女人,都由本王妃親自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