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忍不住皺眉,她沒明白意思,藍啼鳥便開始解釋:“你們這些漢人隻懂什麼中醫藥典,對我們苗疆的蠱倒是一點也不精通。”
“我告訴你,我們的蠱比你們的藥可有用多了,”她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酒窩,總是讓人覺得她有些俏皮可愛,但她分明是古靈精怪的有些嚇人:“你中的是‘一鳳’的情人蠱。”
“情人蠱,顧名思義,會讓你愛上你現在心裏最想的那個人,無論性別與年齡噢,”她壞笑了一下:“現在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人呢?是你自己?還是別的什麼人?”
白予玲被她這句話嚇出一身冷汗,她驚恐的回想起自己在昏厥之前看見的那張臉。
那是自己最熟悉,也最陌生的臉——屬於李向禾,也屬於穆泓帆的臉。
“怎麼了?緊張了?”藍啼鳥依舊笑著說話:“別害怕啊,這個情人蠱又不是無法可解。”
“解毒的方法很多呢,”她歪著頭思考了一會:“比如自盡咯,或者讓那個人死掉,再還有就是你們兩個人一起殉情,一勞永逸。”
藍啼鳥這邊隻顧著專心恐嚇白予玲,還沒有意識到藍圖靈正拿著東西走向她們這邊:“啼鳥,你也不要嚇人家了,誰說一定非要死才能解毒的?”
白予玲可不知道,藍啼鳥和藍圖靈兩姐妹在苗疆也十分出名。
出名的不僅是她們兩個人的美貌,還有她們兩個人相生相克的“毒性”。
“你中了我妹妹的‘情人蠱’,我便給你一種東西,這個東西對有些人來說是解藥,而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卻是毒藥,”她一副話我說在這裏,你自己決定怎麼辦的樣子:“對你是什麼藥,我不知道,你就告訴我,這個東西,你是要還是不要?”
她有些猶豫,又聽見藍啼鳥道:“你可別不要啊,這個東西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
“這是什麼東西?”白予玲還是問了,她總覺得這個藍圖靈給人的感覺和她妹妹給人的感覺很不一般,總是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藍圖靈笑了笑,正要開口說話,藍啼鳥就搶先一步道:“這個名字可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哪有這樣的說法?”藍圖靈的笑溫柔淺淡:“這是忘情水,若是我妹妹的蠱給你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你服下以後就可以消除蠱毒的作用了。”
“現在喝可以嗎?”
藍圖靈搖了搖頭:“隻有等到一鳳的毒起作用了,才能服用。”
白予玲心中想的計劃是,現在直接飲用下去,解了毒就一了百了,永無後患了:“這個毒怎樣才算是發作了?”
本以為她們會有準確的回答,可是藍圖靈還是道:“情人蠱的發作,既掐不準時間,也算不著地點,你是王妃,心中念著的應該是你的王爺。”
她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白予玲,她開始隱隱覺得,自己之所以會認為藍圖靈的身上有一股容易讓人親近的感覺,很大一部分原因很可能是她們對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太多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