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雲庵?仁雲庵在哪裏?”白予玲這一次想要找四皇妃聊聊天,她覺得自己來到這裏好像都沒有什麼朋友,好像也隻有和四皇妃那幾天看似是爾虞我詐,實際上她也的確覺得那個女人可憐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生出了一點微妙的友情。
“仁雲庵就在京城,也不遠,我也打聽過路了,夫人應該是想去找四皇妃吧?”
“知我者,綠蕪也,”她笑起來:“我就是心情有點悶,想找她聊聊天。”
綠蕪點點頭,第二天,她跟著白予玲一起進宮去見皇後,皇後依舊穿著端莊,言辭注意:“你受苦了。”
她隻一句話就好像能夠表達出內心的情感一般,白予玲坐在下麵虛心接受著,哪怕這個關懷再怎麼刻意,畢竟她還是第一個主動“關心”自己的人,自己如果對她冷臉相待,反而顯得是她自己冷酷無情,不識好歹。
皇後道:“那些人實在過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栽贓是皇族的人殺人?”
皇後的身邊跟著一個新來的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可是她的話可說不上是童言無忌,但是她偏偏說:“就是,難道因為之前的事情就一律認定皇族的人會殺人嗎?”
之前的事情放在皇後的耳朵裏,那是刺耳且難聽的:“方怡,你說什麼胡話!退下!”
名作方怡的少女被端玉嚇了一跳,她顫顫巍巍的離開了,留下白予玲依然還跪在端玉麵前,端玉說來也奇怪,嘴上說著是要關心慰問她,但她進了宮,卻又久久的讓她跪著。
端玉過了一會,才做恍然大悟狀:“你怎麼還跪著?還不快起來,傻跪著做什麼?”
白予玲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嗎?她在綠蕪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嘴裏還要說著:“謝皇後娘娘。”
在皇後這裏實在待不下去,她也不能張口說要離開,而端玉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刻意選在快要用午膳的時候放她離開:“本宮也乏了,你就退下吧,以後千萬行事小心,莫要讓別人抓了把柄。”
白予玲也狀似無意的回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你說對不對啊皇後娘娘?”
端玉靠在位置上閉眼休息,她對此不置可否,白予玲也不自討無趣,直接離開了皇後宮。
她一邊維持著高傲的形象,不肯讓自己低頭,一邊在心裏瘋狂吐槽,剛才跪了那麼久,現在又故意挑飯點放自己走,自己能把一口怨氣憋到現在,還真是頑強啊。
等到走到了差不多沒人的地方,她終於停了下來:“綠蕪啊,我不信了,我的膝蓋都已經麻掉了。”
綠蕪也皺著眉頭心疼:“那不然休息一下吧?”
白予玲苦笑:“剛才跪了怎麼著也有半個多時辰吧,這得休息多久才能恢複正常啊。”
綠蕪開始著急:“這可如何是好,我也背不動王妃娘娘啊。”
一句話出口,惹得白予玲苦笑變大笑:“我當然沒有想過要你背我出去啊,我哪裏有那麼脆弱啊?”
“我的意思隻是說,我想稍微走的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