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說過這種話,”她道:“這件事我看還是公堂之上見分曉吧。”
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王牧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王妃娘娘口口聲聲說是舍弟對您有冒犯在先,可是您有證據能夠證明嗎?”
白予玲又想起了那句該死的話——誰舉報,誰舉證。
因為七當家對自己的侵犯到最後並沒有造成實際後果,而且古代也沒有手機相機可以留證據,當時更沒有人證,那自己要怎麼拿證據?
她的氣勢小了一些:“難道你就有證據說,是本王妃殺了你弟弟嗎?”
“自然有。”他自信的從袖口拿出一根金簪。
白予玲見那個簪子的花樣眼熟,她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發頂,果然沒有摸到這支簪子。
“這個簪子,王妃娘娘見過吧?”
她正直了那麼多年,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好意思說“不是”,王牧乘勝追擊:“王妃娘娘既然認得,大概就是王妃娘娘的東西了吧?”
“請問王妃娘娘,您的東西是怎麼插進舍弟的後背致他出血的?”
“你問本王妃,本王妃去問誰?”白予玲不肯讓自己露出什麼會讓別人抓住把柄的地方,她依舊挺直腰背,道:“隻是一個長相類似的簪子,本王妃的府上有一大把,相信其他人的府上也有不少,你怎麼就敢斷定它是本王妃的東西?”
“還有,你今天出門前有沒有交代他們把你弟弟的房間收拾收拾?”
“你什麼意思?”
白予玲忽然又轉過身來,慢慢的朝他走近,她俯下身,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牧:“我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當然是,等我的人叫官府的兵到了喜藥膳,你弟弟昨晚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可就全都藏不住了。”
她麵帶威脅:“你倒是應該好好想一想,到時候官府的人問你,那些辦喜事的東西是為了什麼,是誰要成親,娶的是哪家的姑娘,怎麼沒有下請帖,沒有請媒婆,更主要的是,那個姑娘在哪裏?”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走的時候是穿著喜服走的?知不知道我原先穿的衣服還留在你們喜藥膳?”
“你覺得到時候官府真的開始插手調查了,會查不出來我帶走的喜服和你那個可憐的傻弟弟身上的喜服是出自同一家繡房?會找不到那些本不屬於你們喜藥膳的衣衫?”
“你就當真以為本王妃的仁慈是因為懦弱,本王妃的忍讓是當真鬥不過你們?”她的語氣陡然升高,整個人的氣勢都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王牧明顯是被白予玲的語氣嚇住了,在他思考的空檔,白予玲又說:“你以為你惡人先告狀有用嗎?”
坐在原位的王牧沒說話,他是瞬間傻眼了,而白予玲繼續道:“本王妃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了,不管你是不是惡人,隻要是抱著想要欺負本王妃的心的,本王妃統統都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