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這個問題重新被穆泓帆掛在嘴邊。
坐在馬上的白予玲隻感覺周身血液一冷,一首涼涼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她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怎麼就知道我從前不怕?”
穆泓帆的眼神轉低,他微微將自己的下巴擱在白予玲的頭頂偏右,這個動作方便他用餘光打量白予玲的表情。
她表現的極為坦然,卻終究逃不過人精一般的穆泓帆:“你親口對我說的,我怎麼會不知道?”
這句低吟結束,他將話鋒忽轉:“還是說,你忘記了?”
她心如擂鼓,直覺身後人目光沉沉,她隻能道:“好像有點忘記了,不過你剛才騎的那麼快,我又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怕才怪呢!”
“你去隨便找個人來,”她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讓她上你的馬,看她怕不怕。”
穆泓帆好似真就被白予玲這三言兩語給敷衍過去了,他笑著摟緊了白予玲的腰:“你出過城沒有?”
她聽穆泓帆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就老老實實回答:“沒有呢。”
“好,”她能感覺得到穆泓帆又用雙腿夾了夾馬腹,但是這一次的力度遠遠沒有上一次的大,他隻是微微夾住,然後一甩韁繩,馬兒就慢騰騰的動了起來,他的語速也像這馬兒奔走的速度,隻聽他道:“那我這一次就帶你去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過度的心虛讓白予玲隻能看似乖巧的點了點頭,穆泓帆看了一眼她的動作,並未多說。
馬兒不斷向前走去,它對路程的熟悉程度好似完全不需要穆泓帆的牽引和指導一般,而二人幾乎一路無言,充斥著他們耳邊的隻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以及馬蹄的“踢踏”聲。
漸漸地,遠處傳來了清脆的流水聲,白予玲的心緒也慢慢放緩了。
很快,一座典雅的小亭子出現在白予玲的麵前,她扭頭問穆泓帆:“這是?”
“是目的地。”他將馬停穩,下馬之後又將白予玲一起帶下馬。
“湖心亭?”她被穆泓帆牽著走到亭下,一抬頭就看見了那亭子的名字。
“這是本王親手所寫的字。”穆泓帆的眼神微微有些閃動,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什麼記憶。
可是白予玲沒有察覺,她任由穆泓帆牽著,腦子裏有些亂糟糟的,也不知道眼前看見的是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的嘴裏說出來的是什麼。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看你跳舞”
“啥?”白予玲本能的一反問。
她可不會跳舞,讓她唱歌都不一定能夠唱得好了,還跳舞?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破壞了氣氛,她道:“我覺得吧,這麼好的氣氛不能因為我一支舞毀了。”
“無妨。”穆泓帆輕聲回答。
白予玲皺了皺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沒有關係?那意思就是讓自己繼續跳咯?
我的馬鴨,白予玲覺得大難臨頭,她總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對勁,她忍不住抬眼去看穆泓帆,隻見穆泓帆也低下頭來看了她一眼,問:“你喝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