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堵在嗓子眼,跳出來會暴露,丟回去又實在沒那個力氣。
“他居然想過來挖牆腳?”
季賢一臉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白予玲會這樣說,他有些尷尬:“什麼?”
“他想要從我手裏撬走你啊!”白予玲的表情有些崩潰:“你身上可能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
她也把晉王那番騙人的說辭搬出來說了一遍,季賢不好揭穿晉王,隻能道:“我也記不起來這件事情了。”
“不管你記得到記不到,”她說:“之前別人跟我說,晉王好像也做草藥生意?”
“而且那邊靠近漠北,你知道的吧?越是偏遠人跡罕至的地方,那種珍惜的草藥越多,但是相對的,那些地方的人才少啊!”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他問。
“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要去漠北的意思?”
季賢自然說沒有,她道:“很好!要的就是你這個回答!這種想法你千萬不能有,你想想你長得這麼清秀,去了那邊這張臉可就毀了。”
白予玲以為自己和季賢說好了,可是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季賢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和上一封信一樣,沒有任何寫信人的信息,但是季賢光看字跡就能夠辨認出來這封信出自誰人之手。
信上寫的內容不多,但是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威脅。
季賢將信讀完,很是痛快的點起了蠟燭,一雙眼睛就那樣看著信紙一點點的燃燒消失。
信上要求他在當夜子時去七王府的後門口見麵,可是他當夜一直等著時間過去,還隻是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沒有睡著,卻也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翌日清晨,季賢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一陣陣急促且焦急的喊聲:“季大夫季大夫!出大事了!”
季賢一直負責著藥鋪的藥草,所以那個小廝才會說“妙手回春”他也說不準,因為季賢很少為人醫治。
而現在,門外的人喊道:“藥草房著火了!”
躺在床上頭痛了一個晚上的季賢瞬間清醒,他整個人瞬間從床上彈起來,連外衣都來不及披,就直接衝到門口,猛地一把掀開房門,門外的人隻覺得一陣狂風從麵前掃過。
他也是被嚇到了,隻聽他結結巴巴的說到:“藥草房著火了!王妃娘娘現在已經趕過去了!”
季賢沒多說一句話,就迅速繞過門口的人,飛奔出去,那人看了看隻穿著中衣的季賢,趕忙衝進房間裏,拿了一件外袍:“季大夫!季大夫!你等等我!”
等到季賢趕到藥草房,火勢已經被撲滅了,白予玲正披著外衣站在一旁看那些人清點著幸存的草藥。
她的心裏也充滿疑惑,怎麼就燒了呢?而且這個人也太會算計了,剛巧就選在清晨時分,大家最困倦沒有精神的時候點火。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藥草房裏的草藥最少也燒掉了六成。
季賢走近,就聽見一名侍女翻著書冊彙報:“王妃娘娘,現在就剩下一些常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