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問她:“需不需要再拿些別的東西?”
她果斷謝絕義和的“好心”,道:“自然不需要。”
“有時候簡單一點,反而更能顯得落落大方。”這句話是白予玲故意說給義和聽的。
她一身服飾每一件單獨拿出來都是尋常人家一輩子不能見到的華貴,可偏偏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就形成了怪異的組合,有些珠光寶氣過頭,也有些故意顯擺的味道。
反觀白予玲,她今天穿著自己最經常穿的白色衣裙,仿佛就是為了應對義和的刁難一般。
她走上台之前,還吩咐梨園老板:“能不能把戲台上的那些東西先撤掉?”
梨園老板自然答應,她又說:“還有一件事需要老板幫個忙。”
有義和在身邊,梨園老板自然是百依百順:“您請吩咐,小的肯定照做。”
“麻煩您讓人給本王妃將這根長綾掛上房梁,然後再從房梁拉下來,掛在兩邊的二樓看台上。”
梨園老板不是很明白白予玲的意思,他皺眉詢問:“掛在房梁上?”
她點點頭,笑著問:“老板您問這樣的問題,難道是您這房子的房梁不夠結實?”
他連連擺手表示否認,隨後便轉身按著白予玲的吩咐照做,白予玲也一邊看著他們動作,等到確認他們已經布置完畢後,她才走上二樓看台。
“老板,還有件事想您能夠配合。”
白予玲低聲在老板的耳邊耳語,老板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台下的那些看客和義和都不明白,白予玲到底是想做什麼?
要是不行就直接下來啊,何必逞強,說不定一會還要丟臉呢。
義和這邊想著,老板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二樓看台上,再之後,整個梨園都陷入了昏暗。
原本一直亮著的蠟燭被逐一吹滅,本就光線不好的房間裏光線更加稀少,能夠看見的隻有那一根掛在房梁上的白綾。
義和一開始被忽然暗下來的房間嚇了一跳,看見白綾後還在抱怨:她不會是要表演怎麼上吊吧?
而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帶著一點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的光芒飛身落下二樓。
可是她並沒有直接落在地麵上,而是接著一根若隱若現的白綾再度上升,她在空中翻身旋轉,手腳都柔軟到讓人難以相信的地步,她一抬手就仿佛是一片花瓣慢慢展開,一提足就好像是枝葉在雨中舒展,而她輕緩柔和的動作再配上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音樂,竟然意外的和諧美麗。
人們還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她就又一個旋轉落在了戲台正中央的一簇鮮紅“牡丹花”上。
當她的足尖在牡丹花上輕輕點了點,她身後忽然就亮起了微黃的光芒,她整個人都沉浸在柔和的暖黃光線裏,那些光線偶爾穿透她裙上的輕紗,她整個人的氣質在哪個瞬間得到升華,純潔的仿若謫仙。
看客們一個個看得呆了,連義和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