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是在死亡後第三天開始流血,而且這一次流血竟然流了整整兩日。
穆泓帆點點頭:“血流的很慢,哪怕一直流了兩日,也隻有很少的一點。”
“很少也很能說明事情了!”白予玲有些激動,她在忙著王府的事情的時候基本上都快忘記了太後的死,現在她卻忽然得到這個消息。
真是“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們終於等到了這匹馬露出馬腳的時候了。
“有沒有人夜裏來查看過屍體?”白予玲問這個問題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如果有人給太後下毒,他見太後這麼久都沒有下葬,若是熟悉藥性的話他一定會十分慌張,害怕自己的行徑露餡,所以他一定會找到各種機會來查看情況。
可是穆泓帆卻還是搖頭:“沒有,每日隻有正常來吊唁太後的人。”
正常來吊唁太後的人應該多半都是那些皇子皇孫或者是一些希望討好皇帝再或者的確是尊重太後的大臣。
“晚上沒有?”
“晚上宮裏隻有來吊唁的嬪妃,皇後和長公主每天都守在那裏。”
“太子呢?”
“太子犯病了。”
白予玲皺起眉頭:“他到底得的什麼病?我總覺得他有時候有病有時候又沒有,沒有病的時候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精明得可怕,也十分擅長人情世故。
白予玲都要懷疑他和他的手下一樣有人格分裂了。
“應該是心病,之前我們查檔案的時候你也知道他從前愛過一個女人。”
“分手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
白予玲連忙搖頭,她發現自己開心的時候就回不自覺的蹦出這些古人不可能懂的詞語來,為了省得麻煩,她總是要換一個解釋的方法:“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死了,所以心中煩悶。”
穆泓帆道:“差不多是這樣吧。”
她小心翼翼的問:“那他犯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像個老狐狸。”
她默默在心裏給穆泓帆的概括點了個讚,她想,應該不僅是像一個老狐狸,而且還像是一隻快要瘋魔了的老狐狸。
“所以太子一次都沒有去過?”
“吊唁第一日去了,之後便再也沒去,端玉皇後和皇帝都給他下了令,要他好好休養。”
“怎麼,你現在又開始懷疑是太子了?”穆泓帆可記得清楚,這個女人在太後死的那天晚上,還和穆泓乙下棋來著。
“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在嗎?”白予玲義正言辭:“眼見不一定為實,那天他來的莫名其妙,我一開始想不明白,後來我覺得,也可能是他做的一種掩飾。”
畢竟那天的穆泓乙不是很正常。
“說不定太後早就注定了那一天夜裏去世,他也算準了時間,剛好掐點到這裏,故意給我造成這樣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