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七王爺休了我?”白予玲笑:“七王爺不是早就與世長辭了嗎?你讓他怎麼休了我?信件怎麼傳達?你要讓本王妃的母親下地獄去跟他說?”
上一次的交鋒,二夫人就發現了她根本不是白予玲說話的對手,她正恨鐵不成鋼的時候,白予玲忽然道:“剛才不是說要去相府看一看本王妃的母親嗎?走啊,別耽誤了時辰,本王妃的母親可要怪你了。”
二夫人狠狠的憋住心頭這口氣,她堅定著一個信念,等到了相府,看這小浪蹄子還怎麼囂張!
他們到了相府後得知,丞相已經被皇帝傳進了宮裏,整個宰相府唯一能夠做主的人也隻剩下丞相夫人了。
二夫人更是高興,這樣才好,到時候她們聯手找個理由解決了這個煩人的女人,也就不會有人能夠阻止了。
也許旁人不知道,但是相府裏的人卻不可能不知道。
丞相夫人平時對白予玲這個丫頭生的女人態度並不好,或許還能用“糟糕”來形容,可是丞相夫人在麵對丞相的時候,卻是對她十分友善。
原因簡單,容易推導,無非就是丞相雖然有些失望她是個女孩子,卻還是十分重視疼愛她,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孩子,就應該一視同仁不是嗎?
所以隻有在丞相不在的時候,李夫人才會對白予玲下手,而丞相有時候事務繁忙,三天兩頭見不到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請吧,王妃娘娘。”二夫人的表情裏藏著明顯的得意,白予玲對此視而不見,反正她有自信可以輕鬆逃脫。
綠蕪卻有些擔心,她在和白予玲一起走回廊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在白予玲耳邊說話:“夫人,這樣恐怕是羊入虎口啊。”
白予玲給了她一個“放心吧”的眼神:“沒事,你姑且信一句吉人自有天相吧。”
再說了,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可不相信,“他”會讓自己出事。
幾個人轉了幾個彎,走過了回廊又穿過大堂才走到李夫人所在的花園裏。
白予玲一進來就開始觀察著這裏的地形,她隻看見李夫人坐在亭子裏,亭子旁邊有假山和看不見深淺的錦簇花團,再旁邊還有一座小小的石橋,石橋下很是標準的搭配了一個種著荷花的池塘。
恰好現在是六月底,正是楊萬裏詩句裏寫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時候。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很好很好,一切宅鬥戲裏需要的場景這裏都具備的,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和她們這些小角色玩一玩了。
白予玲做的第一件挑釁的事情就是直接坐在了亭子石桌裏的上位,她也覺得好巧,這個李夫人今天為了躲風,偏偏坐在了下位。
她就想知道,自己坐在了上位,李夫人又坐在了下位,那剩下的那個二夫人到底還能坐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