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會知道,”穆泓乙笑的無比溫柔,眼中盲目的柔情讓台上的花旦們看了又羨慕又害怕:“那個叫義和的女人居然是太後的義女。”
穆泓乙在和“雅妃”相處的時候並不喜歡有旁人打擾,所以那些侍女早早的就已經退的遠遠的了,台上的戲還在繼續,所以除了穆泓乙自己,根本沒有人能夠聽見他在說什麼。
“真好笑,她居然能大發善心,收養別人的女兒當義女,連我母後也要喊她一聲長公主,”他笑的不屑:“她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竟然能夠這樣囂張。”
“你都猜不到她那雙眼睛裏欲/望有多重,她笑起來像你隻是形似,神不似。”
“雅妃”永遠都不會再回答穆泓乙的話,可是他卻仿佛有幻聽一般覺得她的確應了自己。
“那個女人終於死了,”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剛巧台上也演到了長輩倒台的那一幕,他側身和雅妃一樣平躺在床上:“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他的語氣裏毫不隱藏遺憾,偏偏台上又開始高聲的哭泣,他又道:“那個叫義和的女人現在估計還在太後的床前哭給別人看呢。”
他絮絮叨叨的和“雅妃”說話,說到最後他竟然直接睡在了這具幹屍身邊,直到自然醒過來。
他不知道,太後薨死這件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白予玲也聽說了這件事,她照例是在綠蕪的口中聽到了一點風聲之後,再特意到大巫師的府上詢問詢問情況。
“太後怎麼死的?”白予玲一邊喝著大巫師的上等碧螺春,一邊問。
近來她來大巫師府上的次數不多,但是她仍舊覺得這茶水味道與其他的茶水很不相同。
大巫師回答:“太後前些日子離了她原本住的宮殿,然後就出事了。”
“幹嘛要離開?”
原來,這些日子,皇宮裏的皇室成員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就算是太後親自帶著宮中大小女眷去寶華殿祈福了半個月似乎也絲毫不能阻止這種迅猛的趨勢。
而盡管他們一再的閉上嘴不讓任何消息傳遞到宮外,宮裏這恐怖的氣氛好像也還是通過高高的宮牆傳到了百姓的耳朵裏。
連太後本人都能聽到一些風聲說是百姓們解釋皇族成員們慘死的原因,竟然從普通的有與皇室成員有仇的人謀殺一直上升到是他們得罪了天上的神仙,所以現在要被懲罰的地步。
都說人言可畏,太後在皇宮裏再怎麼有威嚴,她還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阻止天下人的議論。
失去孫子的心痛和幾位妃子的死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刺激,所以她隻好讓自己不要再麵對這件事。
皇帝心疼母親,他在知道太後有想要找個地方清淨一段時間的想法後,立刻下令給太後安排宮殿。
那座宮殿離太後自己住的慈寧宮相當遠,哪怕是坐轎子也需要差不多三刻鍾的時間。
太後換宮殿之後,皇帝安排了許多侍衛巡邏,保證太後的人身安全,但是誰也不知道,太後最後竟然會在全無一人闖入的情況下與世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