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之所以覺得震驚,原因自然是昨晚的那一場棋局,穆泓乙殺人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昨晚在自己這裏。
但是緊接著,她的眉頭又是深深一皺。
難怪昨晚穆泓乙找自己隻是單純的下棋,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他 策劃的?不然昨晚怎麼會那麼詭異?
現在好像白予玲昨晚對穆泓乙行為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一般。
這時候,大巫師又說:“不知道王妃娘娘對那些人傳的真相是什麼看法?”
“看法?我沒有什麼看法。”她的回答無比官方,白予玲覺得自己的聲音好像都僵硬了一些:“現在我什麼也不知道,隻是知道了靜妃死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能夠判斷到底是誰凶手?”
大巫師點頭:“穆泓乙的宮殿離靜妃的宮殿不算遠。”
他覺得這個提醒已經夠明顯了,但是白予玲還是故意忽略:“沒有抓到凶手就這樣下定論會不會不太好?”
“的確。”大巫師道。
“但是,”大巫師欲言又止:“王妃娘娘可知道一件事?”
白予玲在心裏接嘴,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嘴上卻問:“什麼事情?”
“太子今日一早就已經前往江南了。”
“前往江南?”白予玲不解,這種關頭上離開難道不是讓別人更加隨意的猜測是自己做的嗎?再說,太子昨晚還和自己一起下棋了呢!
她自知自己雖然有太子的不在場證明,但是她卻沒有辦法讓別人用這個證據,因為他是太子,而她是七王爺的妃子。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月下見麵成何體統?尤其是讓那個太後知道了,說不定太子的罪赦免了,自己反倒是要屍首異處。
“他所愛之人的忌日將近,自然要去她的家鄉了。”
大巫師這麼一提點,白予玲立刻想起來,蕭雅是江南人。
“巫師大人,我覺得應該不是太子,”白予玲也不想大巫師知道自己和太子昨晚偷偷見過麵:“我覺得,一個要給心愛之人過忌日的人,心底應該是十分傷悲的,怎麼可能會有心思去殺人?”
大巫師點點頭,又道:“王妃娘娘你可知道,靜妃死的時候,場景就像是四皇子所為?”
白予玲聽到這裏,更是渾身一震:什麼?四皇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的興趣被大巫師徹底提起,這可是一個揪出四皇子背後的人身份的好機會啊!
她立刻提議:“現在就帶我去現場可以嗎?”
大巫師顯得有些為難:“這恐怕有些難度。”
“靜妃娘娘畢竟是個皇妃,就連我也隻能站在一旁看,她的屍體隻能讓坐婆碰。”
“那就假裝我是坐婆啊。”反正坐婆會的那一套,她也一樣會的啊。
大巫師還是搖頭,白予玲就撒嬌賣萌,總算是把他說服了,不過大巫師還是表示:“到時候你千萬記得,一句話也不能說。”
白予玲滿口答應,等到了時候,她跟著大巫師居然真的蒙混過關,進入了靜妃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