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驚嚇的綠蕪隻好低著頭,一邊說著抱歉一邊退出去。
白予玲的腦子裏沒有思考那麼多,她甚至都沒有想到,一個古人為什麼會說抱歉。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就要炸開了,裏麵亂的像一鍋粥,連她自己都無法很好的分辨到底自己在想什麼,到底自己過來是為了什麼。
一邊是自己一直無法達成的願望,一邊是這個與自己的行為習慣,認知水平格格不入的世界,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
白予玲並不是覺得穆泓乙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麼的讓人記恨。
她的心裏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來源於安安靜靜躺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具幹屍,以及當時舞台上演出的那一場舞台劇。
到底是要心理素質多麼的硬,或者說是多麼的變/態才能忍受那樣一場不堪入目的演出?
真的有這麼表裏不一的人嗎?
她用力抱住自己的大腦,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
白予玲不會知道,就在自己昏睡過去之後,就是在原來那名少女被人侵/犯的地方,另外一場劇情類似的表演又重新拉開了帷幕。
隻聽見那名長相猥瑣的小廝對旁邊的主人道:“大人,您看那名女子如何?”
被稱作大人的公子很是欣賞的點頭:“與她更像。”
小廝聽了這話,根本也就不需要他吩咐什麼,自覺的走上前去,再將強搶民女的戲碼演上一遍。
穆泓乙則至始至終都坐在一旁,靜靜的觀賞中,中途還特意讓下人給自己換過兩壺茶水,下人也好似根本看不見台上的戲碼一般,整個服侍的過程都顯得行雲流水,順暢無比。
戲唱到最後,穆泓乙才懶得理會台上的人在做什麼,他此刻已經離開了華美的龍椅,直接走到了那具幹屍身邊,眼中充滿了隻有情人之間才有的柔情蜜意。
“雅兒,”他低低的喊著:“本太子一定會讓你回來的,一定!”
那幹屍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是乖順可愛的妻子任由自己的丈夫對自己做任何動作一般。
他輕輕的親吻那幹屍的頭顱,語氣溫柔:“你看今日那個白予玲如何,本太子看,她是現在和蕭雅你最像的女人,如果讓她扮成你,呆在本太子身邊,本太子一定會很高興,你也一定會為本太子高興的,是不是?”
幹屍沒有回答,穆泓乙便將幹屍重新擺放整齊,此時,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跑過來,對他道:“太子殿下,皇後忽然來太子殿,您快去看一看吧。”
穆泓乙慢條斯理:“知道了,本太子很快就到。”
等穆泓乙離開存放幹屍的地方,他很快就換了一身衣服去見皇後,皇後已經在殿上等待多時,她道:“怎麼這麼慢?本宮可是你的母後,不是別的什麼人。”
穆泓乙一改先前對白予玲的冷漠嚴酷,仿佛一個知錯就改的孩童:“請母後責罰。”
“責罰責罰!”皇後忽然發飆:“責罰你有用,本宮早就責罰你了!”
“你看看你,身為太子,不僅一點功績都做不出來,每日還這麼癡癡傻傻,你知道你背後有多少人在說你的風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