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自己是把話說的有些冠冕堂皇,但是她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誰知道,大巫師在聽見這句話之後竟然真的鬆口了,他坐下的時候,去準備早點的人剛好將東西送到。
在下人布菜的時候,旁邊的白予玲覺得這一分一秒都熬的好艱難,好不容易等到下人離開了,大巫師又不緊不慢的說:“命要緊,還是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再細細談。”
她附和著點頭:“大巫師您到時候是談話的主要力量,您多吃些。”
大巫師很是受用的接受了她給自己夾過去的一些涼菜。
好不容易又挨過了一頓早點,大巫師終於道:“其實其他的內容都無關緊要。”
他語速極慢,像是要故意賣關子一樣:“七王爺讓我轉達的,也隻有一句話。”
白予玲一邊吞著唾沫一邊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大巫師微微轉動了一下頭部,看向白予玲的方向,問:“七王爺想讓我問,你是不是已經,對他,動心了。”
你是不是已經,對他,動心了?
她覺得自己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本就做賊心虛的心跳的更加快速,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人平攤在四十度高溫的天安門廣場上,殘忍無比的曬著太陽。
直到太陽將臉的溫度不斷抬高抬高,好像自己的臉都不屬於了自己。
白予玲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也跟著臉一起燒起來了,喜歡是什麼意思?她忽然就不明白了。
可是大巫師仿佛已經看出來了她現在的窘境,硬要她立刻給一個答案:“七王妃,是不是這樣的想法呢?還是說,實際上,可憐的七王爺隻是在自作多情?”
問魂是什麼?他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他也不明白。
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什麼好端端的就想問這個根本沒有人委托自己問白予玲的問題,自己好像還很期待她的答案?
被催促著回答的白予玲頭昏腦熱,她猛地一拍桌,整個人在一刹那就站立起來,語氣神態是前所未有的鑒定拒絕:“不喜歡!”
大巫師似乎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那邊卻還沒有意識到,仍然在努力嚐試自我辯解。
“怎麼可能會喜歡?”她笑地輕鬆:“七王爺隻是一個鬼魂,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活人,活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隻鬼?”
大巫師沒有說話,她還在不斷道:“難道七王爺對我動了心?如果真是這樣,實在是可惜,我看這輩子我和七王爺的緣分太淺,還是等下輩子吧。”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感人的情話,而是一句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拒絕之聲。
她這廂還在絞盡腦汁的想接下來還能說什麼,那邊的大巫師就已經默默起身逼近她,她隻覺得眼前的天空一下子昏暗下來,而一句輕巧又隱約透露出一點曖昧的話從頭頂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