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大巫師卻是在定定看了她一眼之後,雲淡風輕道:“沒有。”
沒有?你拉倒吧,我這個喝醉酒的人都知道有,你一個滴酒未沾的人還好意思說沒有?
她不方便追問,最後也隻能作罷,她道:“大巫師,今晚我找你是有事的。”
“嗯?”
“之前白姝好喝二皇子的事情,我現在有些思路了。”
“什麼思路?”
“你還記得白姝好死的房間是什麼樣子的嗎?”
大巫師仔細回憶了一番:“記得。”
死相淒慘的白姝好背對著一麵紅牆,紅牆上還寫著疑是凶手留下的字跡。
“那除了她背後的紅牆,你記得她前麵的牆麵是什麼顏色嗎?”
“白色。”大巫師回答。
她點點頭:“的確是白色。”
“你記得我之前在二皇子的宮殿附近救下的一個宮女童丹嗎?”
“嗯。”大巫師還是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說什麼:“她怎麼了?”
“她和我說,在二皇子死的時候,她其實是在房間裏的,但是她並沒有看見有人進入二皇子的房間。”
“她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很早就說了,但是我之前沒有覺得詭異,現在想起來了才發覺蹊蹺。”
“你怎麼會突然覺得蹊蹺?”
“你先聽我說,”她閉了閉眼:“這兩天我一直呆在寶華殿參加祈福活動,你也知道,寶華殿的建築無非就是紅瓦白牆,有些地方有鬱鬱蔥蔥的樹木,但是在沒有樹木的地方,隻有紅、白兩種顏色。”
穆泓帆畢竟是個古人,也沒有將色彩研究的那麼透徹。
白予玲先前隻是沒有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這個“補色”原理,之前童丹所說的話,也就有方法解釋了。
“發現二皇子的院子並不是第一現場,所以我們當時也沒注意到顏色上有什麼聯係,但是後來我不是讓你去找過了嗎,出事的地方是在另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裏有沒有什麼紅色的東西?大麵積的紅色的那種。”她雖然旁敲側擊的提示讓大巫師去尋找二皇子死亡的第一現場,但是她本人卻一直沒有機會去現場查看情況。
大巫師重新在位置上坐定,道:“有。”
“那個房間裏,有一扇紅色的屏風,屏風的對麵,”大巫師恍然大悟:“也是一麵白牆!”
如此說來,兩起案件終於還是有著隱藏的一點聯係的。
白予玲慢慢給他分析:“其實這個原理很簡單,我們的眼睛看久了書頁會覺得很酸脹,酸脹的表現就是累,而當我們看多了同一種顏色,我們的眼睛也會覺得疲憊。”
她覺得自己就好像在給自己還在念小學三年級的外甥上課外科普課一樣,她道:“當我們一直看著紅色的時候,再去看白色,就會在白色的東西上麵,看到綠色的假象。”
“所以童丹所說的沒看見人,實際上是她的眼睛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