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來就腦補這裏是個鬼屋的白予玲忽然撞上一團漆黑,一聲尖叫瞬間逃出喉嚨。
“嗬。”她的聲音結束後,一聲輕笑悄悄在夜色中彌漫開。
終於清醒了的她才明白,原來自己撞上的,是大巫師本人沒錯了。
“怕鬼?”大巫師的聲音不同於以往,竟然有些微微的喘息以及莫名的磁性。
“咚咚咚。”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現在過快的心跳。
白予玲現在和大巫師離得太近,近到她都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
“你剛沐浴完?”
“這你也能聞見?你是狗鼻子嗎?”
這句話加上大巫師獨特的嗓音,已經是夠曖昧了,可白予玲就像一個不諱世事的孩子一樣,反駁的一本正經:“不,以我的身高,我怎麼也是個人而不是一個狗鼻子,狗鼻子都沒我的臉大。”
大巫師明顯愣住了,他還是頭一次聽見別人這麼正經的回答這樣一個根本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來做什麼?”
“肯定是有事才來。”
“什麼事?”他慢慢踱步走到一旁的石桌邊,隻見石桌上擺著兩個小小的琉璃杯,還有一壺盛滿液體的琉璃壺,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月光有毒,白予玲竟然覺得很好看。
她從前可是從來不會喜歡這種東西的人啊。
“你早就料到我要來?”她很自覺地拿起琉璃壺往其中一個琉璃杯中倒出,等到琉璃壺中的液體離開壺中,她才知道,原來是清酒。
她不會喝酒,所以也根本滴酒不沾。
但是她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過,古人的酒,度數和現代的酒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她決定嚐個鮮,萬一自己能夠駕馭這玩意呢?
也算是彌補了自己多年來沒法喝酒的遺憾。
大巫師看著她端起酒杯給她自己倒酒的時候滿臉興奮,本來就要說出口的阻止的話,又突然咽回了肚子。
他還相當自覺的將自己的杯子推到她麵前,白予玲識相給他加滿。
等她放下琉璃壺,她便拿起琉璃杯。
一飲而盡。
大巫師有些驚訝:“你?”
“嗯?怎麼?”她喝幹了一杯酒,目光還難得清澈,一邊在心裏感慨自己終於能喝酒了,一邊隱約覺得有些頭暈。
可是她的潛意識還在說:不要攔著朕,朕還能繼續喝!
於是她不死心的繼續倒了一杯。
又一杯。
三杯涼酒下肚,虧她還能說得出話:“大巫師,你家的酒是什麼牌子的啊?我覺得還挺好喝的。”
大巫師沒回答,反正他也沒聽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他直接出手攔住了她企圖再度伸向琉璃壺的手,那邊已然醉意闌珊的白予玲咯咯直笑:“你怎麼這麼小氣啊?隻不過是喝你一點酒,我有錢,大不了我再給你買便是!”
說著她就要從袖口找出自己的錢袋,但是醉酒的人又怎麼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袖口在什麼地方呢?
大巫師隻看見她坐在自己麵前,兩手四處摸索了一陣,最後還是紅著一張臉,看向自己,眼神迷蒙而且疑惑:“你、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