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心裏一愣,熄燈時間?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詞?
“怎麼,啞口無言了?”馨妃也算是目睹了事件全程的人,白予玲聽著這有特色的聲音就抬起頭看過去,她發現自己果然沒認錯人。
“才不是啞口無言,我隻是覺得你們這群人實在是無聊。”白予玲淡淡開口。
她身上淡然的氣場和剛才所說的話瞬間就讓眾人覺得,她這話什麼意思?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身份?能在太後麵前說這種話?
“我姑且問你們三個問題,第一,皇宮是不是世界上最安全,警戒最森嚴的地方?”白予玲並沒有直接說明主題。
“那是當然。”太後本就老道,這種看上去似乎有詐的問題,她不會正麵回答,可她不回答,不代表沒有人代替她回答。
馨妃這話音剛落,白予玲的問題又來了:“那住在皇宮裏的理應是全天下最有能力,最尊貴,最高尚的人,對不對?”
“這還需要你說嗎?”依舊還是馨妃回答。
太後卻隱約覺得不對勁,斥道:“就你話多,退下!”
馨妃嘟嘟嘴,十分不甘心的退到了後麵,太後見狀,開口問:“你問這些是怎麼個意思?是想要明嘲還是要暗諷,直接說出來便是,何必跟哀家繞彎子。”
“哀家活了大半輩子,還能不知道你肚子裏有幾根花花腸子?”
白予玲是真的很想問:太後娘娘,那煩請您告訴我,我這肚子裏現在,有幾根花花腸子啊?
不過她沒問出口,她隻是問:“既然這裏住的都是優秀者,為什麼還有宵禁這樣的規定?既然在皇宮裏不會有任何危險,也不會有人圖謀不軌,為什麼還不準備女眷夜中離開房間?”
“或者,太後您的意思是,皇宮裏一點也不安全,所以女眷們最好不要夜裏出來,”她突然將話鋒一轉,言辭變得愈加尖銳尖利起來:“免得像我一樣。”
“隻是出門散個步,賞個月,就回平白無故遇上一宗案子,還被願望栽贓成了殺人的凶手。”
這一篇言論出口,連馨妃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了,還是太後勉強用自己的威嚴穩住了現場的氣氛:“休得胡言!哪有人栽贓汙蔑說你是殺人凶手了?”
“哦,那太後您的意思就是,我被說成是殺人凶手,的確是被栽贓的,對吧?”
一個問句讓太後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她隻能默默將話題轉移,說的話也變得模棱兩可起來:“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誰也不能下定論,你們都回去吧,讓寶華殿的管事現在立刻查看情況,再報備司法閣。”
司法閣類似於現在的檢察機關,就是個專門調查、審理需要調查的懸疑命案的,包括之前二皇子的案子,他們到現在也還在不斷的調查中。
但與現在的檢查機關不同,他們隻專門負責皇宮裏的案件,就比如二皇子的案件他們會去檢查,但白姝好的死因,他們卻不會多費心思去調查,除非他們有足夠的證據顯示兩個案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