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她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居然能夠一邊聽著她們說的話,一邊對比自己現在所見的穆泓帆的長相。
其實也就一般般吧?和自己男朋友長得差不多的人,能是全國第一美男子?那自己豈不是全國第一美男子的女朋友?
如果自己真的有這個頭銜,自己做夢都會笑醒吧?
再往前走了幾步,她意外的遇上了大巫師,她還不忘記迎上去恭維幾句:“大巫師辛苦了。”
她們一群女眷坐在墊子上,頂多是腰痛點,可是大巫師足足站在台上十個小時,站著十個小時是個什麼概念?當代的學校老師一天也就最多站八個小時,那也是很辛苦了。
不過,白予玲沒有想到,大巫師這一次竟然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直直的走開了。
她的心跳莫名很快。
她自我安慰道:其實大巫師隻是太累了,暫時不想說話而已,又不是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開始厭惡自己……
白予玲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為什麼自己明明一個很嚴謹的人,到了這個地方總是這麼毛手毛腳的?
不斷的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情,是因為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還是因為自己的社交能力真的弱爆了?
她低著頭盡量更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綠蕪見了她,先是嚇了一跳:“王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身上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
“您的發簪、還有您的臉,”綠蕪看著她的臉,本來倉促的臉上多了幾道紅暈,讓一直困惑的白予玲心中有了隱隱的擔心。
“去拿銅鏡來!”白予玲像是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麼會這樣看自己,包括大巫師為什麼會根本不理會自己了。
綠蕪哆哆嗦嗦的拿出一麵銅鏡擺在白予玲的麵前:“王妃,銅鏡拿來了。”
白予玲這才仔細看自己的樣子,銅鏡中的自己發簪都快掉出頭發裏了,自己還渾然不覺,脖子上隱隱約約的一點淺粉色的痕跡,明知道不是吻/痕,卻還是因為自己的發型和微紅的臉色而讓人發覺到異常。
“綠蕪,你說我現在像什麼樣子?”
這句話就好像是在問綠蕪,是不是也和別人一樣的想法。
綠蕪有些心驚:“王妃娘娘,您、您千萬要自重啊!”
“我什麼也沒做。”她站起身:“綠蕪,你是不是也知道一點什麼?”
綠蕪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予玲,她隻能回答:“綠蕪什麼也不知道,綠蕪隻是一個粗使丫頭,怎麼可能知道什麼?”
“你知道,”她肯定道:“柳無名從前是不是來找過我?但是被你拒之門外?”
她早就猜到是這樣了。
柳無名今晚的表情看上去受傷非常,她也算是修過一點點的心理學,前因後果一結合,大概就猜出來了個大概。
過了片刻,綠蕪依舊跪在原地,而白予玲臉上的表情已不那麼嚴肅,而是淡淡的,她問道:“你也知道了,我不是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