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穆泓帆說到做到,第二天竟然真的有大巫師的人來請她進宮,她也僥幸躲過了官兵的排查。
“大巫師,這兩天沒什麼頭緒吧?”
用現在的話說,她和大巫師算是同一職業,兩個相同職業的人在專業方麵自然或多或少的會存在競爭關係,加上之前她自信滿滿的毛遂自薦,卻遭到拒絕,現在又見到大巫師,心中的快/感不言而喻。
“嗯,”大巫師還是原先那一身四季不冷不熱的打扮,白予玲是真心覺得這個人要麼腦子有問題,要麼心理有問題,成天戴著麵具穿著鬥篷,不嫌麻煩嗎?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問我這些事情?”
白予玲微微挑眉:“你也知道,我是想和你一起調查這件事。”
“有什麼好處?”
她又聳聳肩:“沒好處,完全是個人愛好。”
“怎麼從前沒有發覺王妃有這個愛好?”
“大巫師不夠細心。”怎麼?還想套我老底?
“你知道什麼線索?”
白予玲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大巫師會忽然調轉話題方向,若不是自己心中略有防備,此刻可能真的把自己知道的線索說出口了。
“現在不能告訴你。”
大巫師沒說話,隻是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而後才說:“跟上。”
她當下答應,跳出一步跟上他的腳步:“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隻是我想去現場確認一點事情才行。”
大巫師一邊走路一邊聽著身邊這個似乎有些興奮的女人說話:“你現在是要帶我去看二皇子的屍體對吧?”
“我知道你們現在手裏唯一的線索就在二皇子的身上。”
“是不是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比如一封信或者一兩件隻有女人身上才可能會有的飾品香囊之類的東西?”
說到這裏,大巫師真的停了下來:“這麼說你半夜去探望過二皇子?”
她笑著擺手:“非也非也,我隻是猜測。”
大巫師再心裏說著“猜的挺準”,嘴上卻道:“的確是有發現,但是那封信是誰寫的根本沒頭緒。”
也對,二皇子和那個下等奴婢的來往除了最貼身的侍女知道,根本沒有人知曉,難不成他們為了找一封信的主人,要全城對比字跡嗎?
況且,那個下等奴婢也早已經不在相府中了。
她有讓人去繪製她的畫像,更有讓人秘密在城中尋找,至今都沒有消息。
“如果我知道是誰,你有信心幫我找到嗎?”白予玲難得在大巫師麵前嚴肅。
他藏在麵具下的眉頭深深皺起:“誰?”
“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找到她。”
這隻小貓就喜歡和自己談條件,他回答:“好。”
於是白予玲便將自己所知所猜測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大巫師,哪怕她看不清他麵具下的表情,她也能感受到他四周的低氣壓。
“我知道我厲害,你不要因為嫉妒我的才智就失去自我。”
適當的調笑有助於調節氣氛,果然,大巫師輕笑一聲,道:“這是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