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噎住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人麵前,她所有的“氣勢”仿佛都是擺設。
她隻能停頓片刻,故作鎮定地回答:“本王妃難道不能來送哥哥最後一程?”
簡單一個反問句,她以為能夠製服大巫師,可誰知道,那人在聽後忽用調笑的語氣道了一句:“什麼時候開始你承認自己是七王妃了?”
還不等她反應,大巫師就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什麼意思?什麼叫承認自己是七王妃?她現下隻覺得大巫師思想病態,先前他對自己的態度和現在相比根本判若兩人,或許他的確就是深井冰呢。
“大巫師!這裏有異常!”
一聲大喊將白予玲的思緒拉回現實,而她幾乎保持了和大巫師相同的速度趕到聲源地。
除開宮殿外看守的那些人並不知道上一次的情況以外,剩餘跟在大巫師身邊的人都知道大巫師曾經下過命令給白予玲行方便的事情。
所以他們見到白予玲也沒有多驚訝。
“怎麼?”他的聲音已不如剛才輕鬆,甚至帶一些緊張的壓抑。
“這裏多了一把斷裂的匕首!”
手下將東西遞給他,而借著傳遞的短暫時間,白予玲隻簡單判斷出這把匕首價值不菲,而且絕非武器,隻是匕首的斷刃上仍然有血跡。
她想不明白,一把說的好聽點是華美尊貴,說的難聽點就是累贅擺設的匕首,怎麼會有人拿來做武器?而且還明目張膽的丟棄在如此顯眼的地方?
那手下接著道:“這應該是二皇子的匕首。”
果然。
“你的意思,這是二皇子自己殺死自己的?”
那手下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屬下、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顯然不是,”大巫師這一招不過拋磚引玉,為的就是讓她站出來說出自己的觀點:“一般會被皇子隨身佩戴的匕首刀具都是未經過開光。”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所以,要想讓這隻匕首斷裂,又沾上大量的鮮血,隻有兩種可能。”
大巫師擺了個手勢,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第一,要麼是這隻匕首被二皇子強行插入刺客的體內,導致刺客大出血,而匕首本身也因此斷裂。”
“第二,就是將第一點的兩個人物交互過來而已。”
大巫師思索片刻,回問:“找到匕首的地方基本沒有什麼血跡。”
“沒錯,就應該沒有什麼血跡。”她挑眉應道。
“怎麼說?”
“這個匕首顯然不是刺客的目標,而根據這個血量來看,二皇子根本就不是在這裏出事的!”
白予玲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之前發現二皇子屍體的太子和柳無名已經說過了,他們到達這裏的時候,二皇子的屍體還是有溫度的,怎麼可能會像這個女人所說的一樣,二皇子出事的地點另有別處呢?
白予玲知道他們要問,索性直接接下去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