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城冬，臘月初二
冬雪在正午陽光下緩緩的融化，梅樹上綻放已久梅花就著水滴落入地麵，在厚厚的雪地上形成鮮明對比如血如畫。一個瘦弱穿著單薄的小姑娘，蹲在雪地上，用力的搓著雙手哈著氣好一會，才將骨瘦如柴雙手伸進厚厚的雪地裏捧起積雪送到嘴邊剛準備吃下去，便被門外叫喊聲打斷。
“如歌你在嗎？你看李媽給你帶什麼來了！這些天你一定餓壞了！”
莫如歌抬起頭急忙灑掉手裏的積雪，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而來人李媽已經來到門口，手裏提著暗紅色食盒子，另外一隻手拿著暗灰色包裹。
“李媽媽！”
“唉，咱們進房，看你穿的單薄生病的該怎麼辦？”
莫如歌點了點頭懂事道：“讓我拿一樣吧！”
李媽連忙拒絕聲音有些急促：“不用，咱們進屋，進屋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李媽急忙打開暗紅色食盒，拿出冒著熱氣的飯菜道：“吃吧，吃完了把新衣服穿上然後跟我著下岀。給族裏長者拜個年，怎麼說你也是莫家子孫。”
帶拿起筷子的莫如歌淡淡的問：“我能不去嗎？”
李媽歎了口氣，心裏清楚，但總想著可以借些機會讓如歌生活好過些，她老了身體漸漸衰弱要是走了如歌該怎麼辦？便好聲好氣勸道：“以前是因為你小，李媽不想你來回奔波，而今你已經快成年，去見一見你父親也是好的！說不定她看見你便喜歡你，心疼你，接你回去，不是嗎？”
“會嗎？”莫如歌不確定問。
李媽心裏一喜連忙點頭：“會的。來穿上看看”說完打開暗灰色包裹，拿出紅色綿衣來，做工很精致領頭上縫製著魔獸絨毛，綿衣上是繡著銀色條紋。
穿上綿衣，莫如歌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嬌俏可人，李媽拿過梳子，替如歌梳整頭發，光滑如絲綢般的長發，在李媽手裏變成兩個小包子。
“真好看！長的越來越像你娘親，我想你父親見了一定歡喜！”
莫如歌雙目充滿期待，微微地勾起嘴角笑了。
莫家前院熱鬧非凡，家丁進進出出，如歌的出現讓忙碌的家丁跟待女紛紛探視，原因是今個應來的都來了，隻是這位穿著的衣服雖然華貴，但是那腳上穿的一雙鞋子也太過寒酸，腳丫子都露出來。
李媽在莫家有些聲望，所以他們隻看不問，打量一會就各忙各的去了。
莫如歌很是緊張，她是第一次見除了李媽之外的人，所以就緊緊地拽著對方衣袖。
而這時李媽改了口，聲音也大了起來：“大小姐跟我來！”
一聲大小姐如同驚雷，一瞬間炸開鍋，這一次不光家丁待女，就連大廳之內坐著的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在家丁心裏，大小姐是誰，是坐在正廳的莫如煙，那麼現在這個憑空出現小姑娘也是大小姐，難道是族長外麵偷生的？如果是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過？在他們沉思中，正廳之人說話了。
“李媽，進來！”
這聲音讓李媽心驚，也打斷了家丁待女思緒紛紛離去，仿佛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正廳部署豪華五大圓形玉石桌前圍坐滿了男女老少，每個人穿著光鮮亮麗臉上表情各異。
李媽拉動莫如歌跪拜在地麵恭敬道：“給族長拜年！”
“給爺爺…”莫如歌話剛出口便被打斷。
“誰是你爺爺？李媽你帶的什麼人？竟亂認親人，來人拖出去！”說話老人一臉不快雙眼含怒。
“老太爺，這是莫如歌啊，你忘記當初她出生你還抱過她？她是大小姐，是方睛蝶的女兒，是你孫女！”李媽想繼續說什麼，便被另外一個年輕人打斷。
“李媽，你老了做起事情也糊塗了，看來也是時候讓你回家養老！”
李媽是鐵了心為莫如歌正名：“老太爺，你不認你莫家血脈了嗎？還有族長你說句話，你看看她，她真是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