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神行符緩緩落在茶棚前的平地上,陳玄清袖袍一揮,神符便化為一道清氣消失不見。
陳玄清、張道實、薑雪靈和趙心正四人落地後,看也不看老者一眼,徑直走到落塵麵前,和落塵一行人打招呼,見陳玄清等人前來,落塵欣喜不已,將雙方互相引薦,而後招呼幾人坐下。
那老者見幾個年輕小輩如此無視自己,當下麵色陰沉,魔元洶湧,幾乎下一刻便會透體而出,老者旁邊的那幾個年輕人亦是一臉憤恨,望著落塵幾人雙目幾欲噴火。
“哼!欺人太甚,堂堂三清正宗就是如此調教小輩的麼?如此目無尊長,老夫真替你們師門長輩感到羞恥!”
老者語氣森寒,但此刻若讓他再次出手,他卻是說什麼也不肯的,先不說落塵幾人師門背景擺在那裏,就算是論實力,他也不是落塵幾人聯手之對手,要知,此刻天下間都知道落塵已經進入上清境界,而後來的那四個人觀其神色氣度,顯然是三清正宗之天驕,而那他之修為也就相當於太清境第二三層而已。是以無奈之下,便想在口頭上扳回一句。
聽聞老者話語,陳玄清眼中輕蔑之色更甚,哂道:“哼,老匹夫,就憑你也配替我宗真人感到羞恥?區區一個血煞門真人膽敢傷害我宗掌教真人之弟子,就是死一萬次也足夠了,你若再敢聒噪,信不信我等立馬宰了你?!除魔衛道,想必天下人隻會對我三清正宗更加欽佩,而你之血煞門,哼哼…估計連屍都不敢替你收!”
陳玄清之言可謂刻薄之極,但卻句句屬實,老者終於氣不過,一口氣悶在胸口吐之不出,麵色瞬間變成絳紫色,旁邊那幾個年輕人連忙上前替老者撫胸揉背,好半晌,好著才緩過氣來,指著陳玄清的鼻子道:“
“好!好!好!!老夫不跟你們這些小輩計較,哼!別以為你們仗著師門背景便可以為所欲為了,我血煞門雖然勢小,但我魔道有的是收拾你等之人,彼岸天諸位天主隨後便到,到時候老夫看你等還能如何猖狂!走!”
老者說完,一甩袖袍,怒氣衝衝而走,隻是相比起來時的血氣騰騰,此時的離去,怎麼看都有一股憋屈之感。其實也不怪老者,此時落塵幾人之實力,一般門派的長老真人還真的難以抗衡。
老者走後,陳玄清意猶未盡地哂道:“哼,敢想不敢做,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點兒修為。”
周圍茶客望著落塵幾人均是麵露敬佩,不為其師門,隻為其膽量。陳玄清不顧周圍人之目光,悠然地端起茶杯,亦學著樣子搖頭晃腦地飲了一口。
好友初見時的欣喜過去後,落塵眉頭微皺道:“怎麼師叔他們就派了你們幾人過來?”
薑雪靈和趙心正麵色微變,望著落塵神色不怎麼好看。陳玄清和張道實了解落塵,知道其擔憂之處,隻是問話的方式不對而已,是以兩人毫無不虞之色。
果然,此言一出,落塵便感覺到後悔,連忙賠笑解釋道:“師姐,趙師兄,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是說,此次我等目標乃是從天下人手中搶到麒麟血,難度極大,就憑咱們這幾個人,恐怕難以完成啊。”
聽落塵一解釋,薑雪靈和趙心正麵色才算好看一些,不過趙心正仍然輕哼一聲,將目光轉向他處。
本來,諸位真人收到落塵求援信後,是打算派和他關係較好的人去的,但趙心正卻苦苦哀求王崇真真人,甚至以死相逼,王崇真真人架不住自己得意弟子的哀求,是以才說服其他幾位真人,讓趙心正跟著陳玄清和張道實一起去,隻是趙心正此去的目的王崇真真人又如何不知?對於此事,他也隻有搖頭輕歎一聲了。
而薑雪靈雖然以前和落塵有怨,但已經冰釋前嫌,雖然以薑雪靈的個性不會給落塵什麼好臉色看,但也不會拖落塵後腿,且薑雪靈之修為在一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太清境第九層,也是時候下山曆練一番了,是以諸位真人才同意她也跟著一起去的。
一番解釋,落塵總算明了了前因後果,望著趙心正的雙目雖然依然閉著,但那股歉意卻是眾人都能感覺的到的,王素素對於趙心正這個師兄向來沒什麼好感,對於其熱切的目光不僅視而不見,還有意地跟落塵更加親密了一些,倒看的趙心正雙目幾欲噴火。
落塵雙目之中神色更加歉然,連忙道:“咳咳…此次爭奪麒麟血關係到本朝氣運,在下勢在必得,還請諸位師兄和薑師姐多多相助,詳情便是如此。”
之後,落塵將事情的始末悉數講與眾人,眾人眼中皆露出思索之色,半晌,張道實緩緩地道:“落塵兄,此次我等臨走前,諸位真人曾吩咐過,麒麟之血盡力而為便可,關於李隆基之事,諸位真人到時候自有計較,是以此次才隻派了我等前來,落塵兄不必過於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