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素一語可謂是天雷滾滾,這下不光是落塵愣在當場,就連花殊靈亦是輕捂小嘴,驚訝得無以複加。
“咳咳…”落塵麵色通紅,眼睛瞟向他處,不敢對視王素素那炙熱之目光,囁嚅道:“素…素素…這…婚姻大事…”
不等落塵說完,王素素便癟了癟嘴道:“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非是兒戲,你要稟告過師父我要稟告過爹爹才能定奪嘛…哼…你的這些推脫之詞,本小姐豈能不清楚?放心,本小姐隻是說說而已,現在不急,總有一天,本小姐會親口讓你說出你喜歡我的,哼!”
看似大大咧咧的話語,看似漫不經心的表情,但王素素之內心,落塵又如何不清楚?隻是感情之事,自從仙玉仙之後…唉…此刻落塵心中,亦隻有一聲輕歎了。
花殊靈之目光呆滯了片刻後,輕抬素腕,為王素素斟了一杯酒,道:“殊靈鬥膽,就妄稱一聲姐姐了…其實,公子心中是有姐姐的,過往時日,公子不止數次和殊靈提到過姐姐的,隻是…姐姐既然學了這身術,肯定是知道感情之事不能操之過急的,是以…”
“等等…”王素素大眼微眯,定定地盯著花殊靈道:“你知道我所學之術?”
花殊靈微微一笑道:“殊靈可是妖族呢,姐姐身上之氣,殊靈一聞便能聞出來曆,殊靈的鼻子可不隻是能用來找男人哦。”
王素素小臉微紅,端起酒杯飲盡,幽幽地望了落塵與花殊靈一眼,而後沉默不語,隻是有一杯沒一杯地喝酒。
落塵暗歎一聲,重新拍開一個玉壇,亦自斟自飲起來,花殊靈小臉之上依舊帶著溫婉笑容,但目光之中,卻帶著些淒然。
席中無語,當手中之酒隻剩下半壇後,落塵望著王素素道:“素素…你此次來長安,有何打算?如果沒有去處的話,那便住在此處吧,你我本是同門,有事情的話,也方便互相照顧。”
此刻,王素素已有些微醺之意,聽聞落塵之言後,停住已送到唇邊的酒杯,似笑非笑地道:“好啊…不過本小姐很難養的,衣食住行不能比宗內差了,像今晚這桌酒宴,以後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還有這酒,比不上夢鄉的本小姐也不喝,而且,下山月餘,本小姐喜歡上了買東西,你看我頭上這支珠釵,上麵的珍珠可不多了呢,所以,以後每天我要黃金百兩,你確信你能養得起我?”
落塵微笑著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問題,你每日所需,盡管和小廝吩咐,就說是我說的,要是這太子府上沒有的東西,你也盡管去買,改天我再向李隆基討一把天策府庫鑰匙,庫中之物隨你取用,如何?”
這下該輪到王素素驚訝了,下山這月餘,她眼中所見,雖說不上餓殍遍地,但也說得上民生凋敝了,她頭上那支珠釵之上的珍珠,倒是有一大半是拿來賑濟百姓的,她方才隻不過是獅子大張口而已,這些用度,足夠一道一日所用,沒想到落塵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無視王素素臉上的驚訝,落塵悠悠地道:“在下再怎麼說也是三清正宗九脈真人之徒,他李隆基畫一個空餅就想讓我為他賣命麼?恰巧我也不怎麼會花錢,既然素素你擅長,那就不妨替我花個夠本,殊靈,在這方麵,你也得和素素學學才是啊?這位太子殿下,可沒有咱們想象中的那麼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