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言,當陽光照入窗欞之時,李白和劍上卿早就起床,坐在樓閣之下的正廳之中悠然飲茶,當看到落塵與花殊靈同時走進正廳之時,兩人麵上皆是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倒弄得落塵和花殊靈一陣麵紅耳赤。
李白為落塵兩人倒了杯茶,道:“落塵兄,昨晚可睡得安穩?”
聽著似乎格外重一些的“安穩”兩字,落塵就算再癡呆也明白李白話中之意,麵目一肅,淡淡地道:“非常安穩!”
旁邊的花殊靈“噗嗤”一笑,李白與劍上卿亦是無語,兩人本想套套落塵的口風,問問為何昨夜花殊靈房中無人,卻沒想到落塵回得煞有介事。
就在此時,一小廝彎腰低頭,邁著快步走進,道:“幾位客官,外麵有人拜訪。”
“哈哈哈哈…”李白大笑一聲,對著三人道:“看吧,籠絡咱們的人來了。”說著扔給小廝一錠銀子,吩咐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位衣著頗見風骨的老道入內,對著四人拱拱手道:“敢問幾位可是昨夜詩友會上奪魁之人?”
落塵望著這位老道,隻見其身著一身老君袍,兩襟袖角和下擺之上各繡著一個先天太極八卦,頭上雪發挽作道髻,胸前五縷長須亦是雪白,看起來仙風道骨,與世無爭,光看這扮相,比之三清正宗的幾位真人也不差了,隻是落塵靈覺何其敏銳,知道老道一身衣飾隻是徒有其表之凡物,萬不能和諸位真人滿身故事之物相比的。
老道語氣雖然友好,但神情之中的傲慢卻是語氣不能掩蓋的,李白劍眉一揚,回禮道:“正是不才幾人,敢問道長找我等何事?”
老道捋了捋胡須,淡然地道:“貧道乃安樂公主座下供奉,奉安樂公主之命,請劍上卿閣下至公主府中做清客。”
李白不動聲色,正想開口之時,卻聽劍上卿道:“在下便是劍上卿,敢問一句,在下至公主府上做清客,那在下這幾位好友怎麼辦?”
聽劍上卿如此問,老道麵上怫然不悅,道:“安樂公主座下清客可不是誰都做得了的,公主有心招閣下為清客,乃是看重閣下之劍法,而這兩位公子,雖一個擅長撫琴,一個擅長作詩,但詩和琴皆非公主所需,是以這兩位,便不能做公主清客了。”
從始至終,老道的眼光都沒有正麵瞟向花殊靈。
望著老道態度,李白、落塵還有劍上卿三人相視一笑,而後,李白拱拱手道:“我們知道了,還請道長先行回去,此事,我等還要再考慮一番。”說罷袖袍一揮,擺出一副送客姿態。
老道見這幾個年輕人如此不識好歹,似懶得再多費口舌,輕蔑地望了三人一眼,拂袖而走,在他看來,做安樂公主座下清客乃是諸多江湖中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而劍上卿居然拒絕,果然是年少無知之輩。
臨走之前,老道還是沒有正眼瞧上花殊靈一眼。老道走後,落塵三人相視苦笑搖頭,暗自為安樂公主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