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六 佛劍(1 / 2)

藕臂輕抬,流蘇麵上的淡黃色麵紗輕輕滑落,出現在落塵麵前的,是一張淡雅的鵝蛋小臉,初看之下,落塵略感失望,眼前這張臉太平淡了,但當他定睛再看時,卻又被流蘇那平淡的小臉深深的吸引了。

流蘇淺淺地笑著,仿佛對自己的容貌有絕對的自信,而落塵麵上那略微呆滯的表情似乎卻印證著她的自信。

落塵發現,流蘇的五官乍看之下平淡無奇,但當看到第二眼時,卻又發現這平淡之下的驚人魅力,而當落塵看第三眼時,實現就再也移不開了。流蘇望著落塵的表情,吟吟地淺笑著,片刻後,開口道:“公子,流蘇容貌如何?”

落塵一震,回過神來,臉上閃過尷尬的神情,勉強笑道:“自然是國色天香。”

流蘇笑了笑,道:“那,流蘇願侍奉公子一夜,以換取剩餘琴訣,不知公子可願?”

“啊?!”落塵一聲驚呼,本就不知所措的麵上瞬間變得麵紅耳赤,說實話,在落塵看來,流蘇的容貌於平淡之中蘊含絕美,但如她這般美豔之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仙玉仙之跳脫靈動,花殊靈之清純絕麗,甚至連王素素的疇麗初成,比之流蘇都不彷徨多讓,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流蘇竟然如此直接。

流蘇麵上掛著淺笑,見落塵麵上神色變幻不定,又笑道:“流蘇雖是紅塵女子,卻是冰清玉潔之身,如果公子不滿一/夜歡愉,流蘇不介意讓公子成為流蘇的入幕之賓。”

流蘇一言,落塵心中更加尷尬,話至如此,他要是再呆愣的話怕是會引起更大的誤會,落塵麵色一正,道:“流蘇大家誤會了,在下傾慕大家之風采容貌,但你我尚是初次見麵,如此,卻恕在下難以接受,且,琴訣之事,落塵未經人允許,確實不敢授予他人,還請流蘇大家包涵,告辭!”

說完,落塵不顧流蘇略帶哀怨的眼神,一抱拳後便匆匆而走,望著落塵略帶慌張的背影,流蘇微微一笑,雖然被落塵決絕,但流蘇似乎沒有絲毫不虞之色,麵上笑容反而更盛,定定地望著已空無一人的珠簾,陷入沉思,而此刻,茶盞之中的樂香茗尚溫。

落塵出了流蘇大家的雅閣,按原路返回,一路之上不住沉思,方才短短一會讓他明白,流蘇看似簡單,實則不然,其他的不說,隻看其會月下琴仙之琴訣,便知其不是一般人,回想當時習琴之時,月下老者風姿如仙,所彈琴訣更是稀世之音,玄奧非常,尋常修道之人斷無聽聞之可能,要不是他那天第一次醉酒,福至心靈,靈覺更上一層樓,亦是無緣聞此仙音。

而流蘇之琴訣雖然七色隻具其一,但他看得出,絕對是月下老者所用琴訣無疑,隻是讓落塵想不明白的是,那琴訣雖是玄奧莫名,但除了陶冶身心之外似乎也別無他用,為何流蘇對琴訣是如此的勢在必得?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清白,難道真是因為其乃青樓女子之故麼?可落塵觀其修為氣質,知其絕非單純的風塵女子。

落塵一路沉思,不覺間已回到弄月閣,回過神來,落塵發現此時場中竟充斥著濃濃的劍意!

弄月閣中,劍上卿凝立於朱簾之前,全身真氣沸騰,劍意浩蕩,在劍上卿身側,花殊靈和李白全神貫注地望著大堂上空,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連落塵回來都未察覺。

落塵順著兩人目光望去,隻見大堂上空,正有兩柄華光閃耀之仙劍對峙著,其中一柄劍呈棕色,古意盎然,這柄劍落塵見過,正是當年劍中求拜山之時所用的“無癡”,而如今,已成為了劍上卿之佩劍。

古劍無癡靜靜地懸浮在大堂上空,劍上之上散發著淩厲的棕色劍芒,在其對麵,亦有一柄寒光凜冽的仙劍懸浮著,那柄劍略寬,金黃色的劍身上銘滿了玄奧之梵文,此刻,每一個梵文都散發著凜凜劍意,金黃光芒耀眼,隱隱有浩大的梵唱自劍身之中傳出,兩柄劍相隔半丈,就那樣淩空對峙著。

大堂之中,亦有一人如劍上卿那般凝立著,落塵望去,發現那人正是方才吹簫的佛劍,此時的佛劍,一反方才雲淡風輕的淡然,整個人變得有如一柄寒光畢露的利劍般,劍意凝為實質,在其體外形成道道金色的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