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四 一劍梟首(2 / 2)

小半個時辰後,落塵為花殊靈布置的護身陣法消散,花殊靈慢慢走出護身陣,小心翼翼地向戰場走去,望著滿地的屍體,花殊靈一臉怯怯,高高踮起腳尖,深怕踩到斷臂或屍體之上。

好不容易走到落塵身前,花殊靈蹲下身子,抬起素手,小心翼翼地在落塵鼻尖探了探,當落塵鼻翼間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花殊靈指尖後,花殊靈才後怕不已地拍了拍胸脯,長長地出了口氣,不過,當她望著落塵一身白衫全部被鮮/血染紅之時,眼中又流露出令人憐惜的哀痛,望著落塵的目光飽含說不出地心疼。

就在花殊靈呆呆地望著落塵之時,落塵忽然睜開雙眼,咧嘴一笑,道:“好看嗎?”

“啊!”花殊靈一聲驚呼,道:“公子你沒事啦!?”

說罷便想撲過來,不過轉眼似又想到什麼,嬌小的身子猛然僵在原地,一臉怯意地望著落塵。

不知為何,望著花殊靈渴望中帶著絲絲怯意的目光,落塵心中一陣絞痛,輕歎一聲,張開雙臂,將花殊靈輕輕摟在懷中,拍了拍其後背,柔聲地道:

“沒事了,沒事了。”

花殊靈嬌軀微微顫抖,在她剛想摟住落塵之時,落塵卻突然輕輕地將她推開,原來,不知何時,劍上卿與李白已經悠然醒了過來,此刻,兩人正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落塵與花殊靈。

“咳咳…”落塵輕咳兩聲,滿臉尷尬,而花殊靈卻是雙頰飛紅,嬌羞不已。

“其實…殊靈是害怕,我…我隻是想安撫一下她而已。”落塵麵色也開始微微泛紅,小聲地解釋道。

劍上卿與李白皆是一臉笑而不語的神情,落塵見了更加尷尬,輕咳兩聲,連忙轉移話題道:

“對了殊靈,方才在大戰之時,我都沒提前察覺到危險,你為何知道有人偷襲於我?甚至在那老者還未出手之時你便知道他要偷襲我何處。”

一說到此事,花殊靈麵上緋紅稍減,低著頭道:“殊靈也不知,自小殊靈便能提前察覺一些事物,公子大戰之時殊靈心中擔憂,不知為何,就自然而然地知道有人要偷襲公子了。”

落塵眉頭一揚,驚訝地道:“那你豈不是可以未卜先知?!”

花殊靈捂嘴輕笑一聲,道:“殊靈才沒那種神通呢,隻是有時心係於某一事物之時,會偶爾察覺其後一兩刻即將發生之狀況,而且還是時靈時不靈呢。”

“哦…”聽花殊靈如此說,落塵心中驚訝才稍減。

如此狀況,倒也說不上是什麼未卜先知,隻是靈覺敏銳到極致而導致的提前洞察而已,有那麼一次福至心靈之時,他也提前察覺到了某一事物即將發生之狀況,隻是,有這等靈覺的,非是天資絕豔之輩便是有累世宿慧之人,而花殊靈雖然一身修為低得不可思議,但其靈覺竟然比自己還要敏銳!由此看來,花殊靈之來曆,必定亦是不小。

“落塵兄,太白兄,你們傷勢如何?”

就在落塵沉思之時,劍上卿走了過來,一臉關切地問道,落塵連忙扶著花殊靈站起身,微微一笑,道:“無妨,劍兄你呢?”

李白和劍上卿亦是點了點頭,示意無礙。

方才落塵給兩人的丹藥乃是紫清真人在他下山之前賜予他的,紫清真人專攻丹鼎之道,其在此道上之造詣,放眼天下也少有人及,而落塵又是諸位真人之心頭肉,是以賜予落塵的丹藥效用自不待言。

劍上卿起身,在滿地的屍體與斷肢間來回查看了一番,眉頭微皺,道:

“看來此事並非這般簡單。”

落塵見劍上卿神情凝重,心頭一驚,道:“哦?此話怎講?”

劍上卿望著地上魔門眾人之屍體道:“落塵你看,這些人並不都是出自彼岸天,還有一些人出自其他魔門。”

說著指著其中一具屍體道:“比如那人,就是出自渾噩穀,還有這個暗器上的印記,乃是千手宗之獨門標記,此外還有五毒宗、辟雲洞等。”

落塵眉頭一皺,心頭微沉,像渾噩穀這些門派,雖算不上一流,但也不能小覷,如今彼岸天之人來殺自己,這些魔門也混入其中,顯然是已勾結在了一起,如此的話,那自己要對抗的,便是整個天下之魔道!

微一沉吟,劍上卿道:“落塵兄,以後行走江湖,切記不要南行,那裏可是天下魔門聚集之地,且日後凡事皆要小心,魔門之人可不會重視什麼江湖道義,暗殺、下毒、栽贓什麼都幹得出來,落塵兄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落塵微微點了點頭,不要南行麼?他記得自己下山之前,正陽真人拚卻命元大損為自己算了半卦,其中有一句便是:南方隕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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